二人對視一眼,有些猶豫,確實二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暈倒了,當時覺得就她們三人,肯定是三小姐打的。若按照三小姐的話,那賊人藏在身後定是看不見的。
“到底看見動手的人了沒有?”嚴氏看見兩個丫鬟猶猶豫豫,嚴氏怒吼道。
被嚴氏一吼,二人腦袋更亂了,隻得顫抖道“沒……沒看清。”
“一幫廢物!”嚴氏怒到。
再轉頭看向肖琳時,隻見她死死盯著自己,眼神裡滿是殺意。嚴氏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再定睛看去,肖琳平靜的眼眸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肖琳回來於她終歸是件好事,既然挑不出她的錯,嚴氏隻得警告她一聲“現在在家好好備嫁,明天之前都彆出去了,免得又發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我娘呢?我走之前想再看她一眼。”
嚴氏眼底的慌亂沒逃過肖琳的眼睛,隻聽她緊張道“看她做什麼?你隻要按你父親說的做,她不會少一根毫毛的。”
“那就麻煩你們好好照看她,她若有事,我定然會不惜一切,要整個左相府陪葬。”肖琳的語氣溫婉,可吐出的話卻叫人打了個冷顫。
嚴氏還得將事情去稟告給蘇轍,不敢多留。看著肖琳道“再敢胡說,你這一輩子都彆想見到你姨娘。”
肖琳看著匆匆離開的一群浩浩蕩蕩的背影,眼神漸漸沒了溫度。留下的秀春和麗春,看著這樣的肖琳有些膽怯,對望了一眼,誰也沒敢開口。
次日天還未亮,,肖琳就被兩個丫鬟喊了起來,沐浴更衣,洗漱打扮,這些都是出嫁之人必備的流程。
隻是,這大喜的日子對於肖琳而言,卻是建立在母親喪期上的。
既然都拿她當棋子,利用她,那她就扮豬吃虎,和他們鬥上一鬥,看看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除了秀春和麗春兩個丫鬟,房間內又多了一個嬤嬤,亦是嚴氏派來的。
“都出去吧,我自己收拾,不用你們伺候。”肖琳看著三人開口道。
兩個丫鬟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不知怎麼辦好。還是剛來的嬤嬤臉色不善,輕蔑的開口道“我們可是夫人派來的,沒夫人的命令,誰都不能離開房間半步!”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嬤嬤的左臉上,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那嬤嬤捂著左臉,手指著肖琳“你……你敢打我?我可是夫人的人!”
隻聽“啪”的又一聲,這次左右對稱了。
“怎麼?你敢還手嗎?既然那麼聽你主子的話,來我這裡做什麼,滾回嚴氏那裡去。”說完,肖琳又轉頭看向兩個丫鬟,“你們也想挨打?還不快滾出去!”
兩個丫鬟不敢多言,急忙跑出去,也不敢離太遠,隻在門口守著。嬤嬤見狀也隻得悻悻的走了出去,暗暗想著,等見到夫人,看她怎麼像夫人告狀,讓夫人懲罰她。
肖琳從床邊的櫃子裡拿出兩個包袱,一個是母親遺物,是昨日回來時就收拾好的。打開另一個包袱,是她送母親下葬時穿的喪服,她帶了回來。
將喪服穿上後,又拿起喜服套在身上,索性她身材嬌小,也不顯得臃腫。
收拾好之後,望了望窗口,天還黑著,便倒頭又睡了起來。直到門外傳來下人的催促聲,肖琳才懶懶的從床上起來。
三人進屋,看見肖琳是將喜服穿上了,可是頭發隻梳了個簡單的發髻,而且還帶了一朵小白花,便是兩邊頭發上係的發帶都是白色的。
三人相互看了看,這哪是要出嫁的新娘子,分明就是去奔喪的。
還是那個不長記性的嬤嬤出聲道“三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奔喪呢,這大喜的日子,怎麼能帶這麼不吉利的東西,還是快取下來吧。”
“臉不疼了嗎?”肖琳斜視了一眼那嬤嬤,開口道。
嬤嬤也不敢上前替她取下頭上的東西,隻站在原地悻悻道“我……我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那就把這個包袱給我拿好了,要是少了一樣東西,我就砍你一條胳膊!”說完,肖琳將手中的包袱遞給她。
那嬤嬤看著肖琳冰冷的眼神,顫顫的接過包袱,不敢再多說,她能感覺出來,這個三小姐不隻是說說而已。
兩個丫鬟從上次之後,對肖琳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害怕。隻拿了喜帕蓋在肖琳的頭上,一左一右扶著她出門。
女子出閣要拜彆父母,可惜將軍府傳來消息,楚陌遇刺,受傷不輕,到現在還下不了床,所有就沒來迎親,所以隻有肖琳一人到前廳和蘇轍與嚴氏拜彆。
肖琳並未梳妝打扮,而且那發飾也都是不吉利的,所以到達前廳時丫鬟沒敢將喜帕掀開。
肖琳也沒打算跪她的殺母仇人,頂著蓋頭道“左相,夫人,好好保重!”
好好珍惜這為數不多的美好時光,以後再想過這種衣食無憂的日子怕是很難了。
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猶豫。留下坐在高堂之上一臉憤怒的二人。跟著肖琳的三個下人看了嚴氏一眼,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