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站在窗前,狐疑問道,“公子您笑什麼?”
他抬頭,問道,“阿蘇怎麼樣了?”
“他好著呢,才被打了幾下,便被夢管家趕到救下了!”說這話之時,冷風還頗有怨言,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恨不得將薑瑤打死呢!
“嗯!”
“公子怎麼問起他了?”
“就想到了……”說到半截,襄郡王聲音戛然而止,沒事他怎麼就突然想起一個小廝了?還是在想到護國寺大師說過的話之後?
冷風卻沒發現異樣,還在碎碎念道,“那阿蘇還真是好運氣,總之死不了!”
薑瑤比他們想象的傷的要輕,敷了藥晚上又喝了一大碗的雞湯,半夜還補了一頓燕窩粥,也過上了有人給送飯的日子,那彆提多滋潤了。
這一夜倒是睡得香甜,第二日醒來之時,被打的地方卻格外酸痛,她扯著脖子往後看了看,白皙的皮膚上,大片的淤青,複又塗了藥。
她尋思著練武功一日都不能落下,方才起身去了竹林,事實上去竹林是為的什麼,隻有她自己知曉。
這幾杖對於薑瑤來說,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往常從山坡上滾下來,摔得頭破血流的,第二日還是要上山采藥的,這點疼痛著實不算些什麼。
天還未亮,薑瑤剛到竹林,遠遠的便望見一朦朦朧朧的白色身影,在竹林間舞劍。
他沒事了……,昨日吐了血,今兒又生龍活虎的了。
薑瑤鬆了一口氣,似是支撐她跑過來的力氣被抽乾,緩緩靠在大石頭上。
“嘶~”痛!薑瑤捂著屁股,疼的直跳腳。
適才跑的急,也不知道趕過來是為了什麼,眼下鬆了一口氣,靠坐在大石頭上,才意識到傷處的疼痛。
“誰?”
襄郡王一聲厲喝,劍鋒刺破冷沉的空氣,比人更快一步到了薑瑤麵前。
薑瑤大驚失色,尖叫道,“郡王爺是我!阿蘇!”
襄郡王眉頭鎖的緊緊的,若是適才他沒聽錯,這小廝情急之下喚的是“郡王爺”三個字。
冊封郡王的聖旨還未下,他是怎麼知曉的?
“郡王爺?”襄郡王眸光冷沉,緊鎖薑瑤的麵龐。
薑瑤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對呀……”有什麼不對的嗎?
剛說完,她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前世她入公主府是三個月之後的事了,那個時候陛下剛剛冊封襄郡王,眼下聖旨還未搬下,這幾日在府中,府中人皆叫他公子,自己竟沒仔細想是為何!
“是公子……,公子……,奴才一時情急說錯了……”薑瑤那邊說邊低下頭。
那明顯心虛的模樣和閃爍的言辭,彆說襄郡王,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
“你是誰派來的?”
“啊?什麼誰派來的,我是從鄉下來的呀。”薑瑤邊打著馬虎眼邊想著辦法。
“鄉下?”襄郡王大手一伸,捏著薑瑤的下巴,緩緩抬起手臂,麵無表情問道,“說還是不說?”
薑瑤雙腳離地,脖子被扼緊,呼吸極為困難。
她眸露驚恐之色,雙手用力拍打襄郡王的大手,隻是力量太過微弱了,未能撼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