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郡王緊緊咬著牙關,真想一掌拍死這個小廝!
他真的是瘋了,明明是一個臟兮兮的小廝,他怎麼就幻想出那股子馨香了?
沒多一會兒的功夫,薑瑤笑眯眯的看著沐浴的新木桶,桶中冒著熱氣,伸手一撩水珠自指縫傾瀉而下,漾起一圈圈漣漪。
冷風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墨跡道,“東西都給你備好了,快點洗!”
薑瑤一副卸磨殺驢的模樣,兩把將冷風推出了門外,“走走走!我自己會洗,你彆看著了!”
冷風轉開眸子,說的好像他多樂意看似的!
咣當一聲門被關上,冷風不甘叫道,“你洗完快點去伺候!”
薑瑤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囉嗦!
待人走遠了,她才掩了窗子,哼著小曲兒,脫了棉衣坐進了木桶中。
熱水澡就是舒坦,一泡就是兩炷香的時間,待到水涼了她才起身,感覺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府中領的裡衣偏寬鬆,沒有娘親親手織布做的合身,薑瑤拿了一件套在身上,換了一套棉衣,並著外衫,貼上臉上的麻子和爛疙瘩就出門了。
一路不疾不徐的,溜達到墨竹軒時,已然到用晚膳的時辰了。
襄郡王是當今陛下的親外甥,在朝中沒有官職,身子有不怎麼好,是以應酬不多,說白了就是一個閒散的貴公子,混吃等發病的那種,完全不用考慮外出,或是不在府中用晚膳那種可能。
來送飯的是大廚房的阿才,薑瑤接了過來,拎進去擺好才去請人。
襄郡王這個病嬌這才下了床,出了裡屋。
薑瑤脖子伸著道,“公子,奴才先把床給您鋪好!”
“嗯!”一聲男子渾厚淡薄的聲音傳來,襄郡王邁步出了裡屋,順道還給冷風使了個眼色。
冷風會意,不聲不響的溜進了屋。
薑瑤雙手扯著錦被甩了幾下,有模有樣的鋪起了床,但一雙眸子溜精溜精的,四處掃著,手時不時的伸到被子底下摸上兩把。
咦?這是什麼?
俶的,指尖觸碰到一堅硬冰冷之物,她順著枕頭的邊緣將那東西抽了出來。
是木兮?與襄郡王的佩劍君兮是一對,均為精鐵所鑄,前世這把匕首便是贈予她防身用的。
看著木兮的竅殼上雕刻的繁複花紋,薑瑤不禁又悵然兩分,怎奈一句物是人非?
冷風在她身後看著,見其拿了木兮複又放回去,而後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鋪床,隻是床鋪的時間有些久,一雙不安分的小手還到處亂按,似是在尋找什麼。
確認了床上什麼都沒有,薑瑤才直起了身子。
這一轉身不打緊,身後半步遠站著的冷風映入眼簾,嚇得她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冷……冷風……,你什麼時候來的?”薑瑤嚇得話都說的有些不利索了,果然她不適合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