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從前,她定會歡喜,可如今隻餘一顆古井無波的心!
正這麼想著,襄郡王大手撫上胸口,麵上笑意消失殆儘,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薑瑤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人便暈倒在她懷中了。
“公子!”
“公子!您怎麼了?”
薑瑤用力的拍打著襄郡王的臉,不管怎麼拍打,懷中之人都沒給她一分回應。
“公子您可不能死啊,您死了文昌伯府怎麼辦?”薑瑤忙伸手去探襄郡王的鼻息。
恰在此時,去趕馬車的冷風回來了,好巧不巧的正看到薑瑤伸手探鼻息的動作,他厲喝一聲,“阿蘇!”
薑瑤渾身一激靈,冷汗爬上了額頭,是冷風,冷風早不來晚不來,本就對她又成見,這下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薑瑤忙抬頭道,“不是這樣的,冷風大哥,不是你看到這樣,適才公子好端端的不知怎麼的,就吐血暈倒了!”
襄郡王這個模樣冷風再熟悉不過了,正是發病時的模樣。
再一看薑瑤無病無痛好端端的在那裡,他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道,“你還敢狡辯!”
阿蘇沒事,公子必然不是發病了,吐血暈倒當是另有隱情。
冷風護主心切,以手成掌朝著薑瑤而來。
薑瑤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她閉緊了雙眼,或許不眼睜睜看著自己挨打,就沒那麼疼了吧?
強勁的掌風從耳畔刮過,薑瑤隻求彆一掌將她拍死,正當她內心瀕臨崩潰之時,耳畔的掌風卻猛地停住,再一睜開眼,冷風的手心正對著她一雙眼睛。
好險,好險,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打著她了!
冷風既憤恨又不甘,咬著牙收回了手掌,若不是公子受阿蘇牽製,阿蘇痛公子便更痛,他非殺了阿蘇不可!
薑瑤心中存了些許僥幸,見冷風帶著人走了,拎著一旁包著鐲子的布包,不遠不近的跟上了。
冷風假裝沒看到她,薑瑤笨拙的爬上馬車,那模樣真真一個小受氣包,生怕將她落下!
冷風也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想將這丫頭丟在這兒,但又怕她出了什麼事,受苦的還是自家公子!
薑瑤心中尋思著,冷風那樣子,頗像想乾掉她又束手束腳,瞻前顧後的,看她不爽,又不敢真的殺了她!
待回了公主府,深夜請了禦醫,禦醫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隻開了養身子的藥便離開了。
許是多年習慣了,冷風等人也聽之任之,又許是曉得這病一時半會兒的好不了,便也不多做糾結。
薑瑤一回府便被丟回了自己的屋子,雖是累了一天,但她睡得也頗為不安穩,生怕一個不留意,冷風便像那日一樣,提劍來砍她!
翌日一大早,京都還沐浴在過年的喜悅中,不知是誰家的小廝三五成群,剛一開城門兒便結隊出去了。
襄郡王醒的很早,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找薑瑤,薑瑤也鬆了一口氣,他醒了,八成兒自己的小命也保住了。
冷風這般恨她入骨,想必要不了多少時日,便會忍不住再次提劍追殺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