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到了傍晚莊子上來嗯傳話兒說,文昌伯夫人和姑娘沒有見甄四姑娘便走了,並說改日定登門謝過公子。
窗外大雪紛飛,冷風冒著雪回來,將身上的雪拍了乾淨才進屋。
“公子,去隨州的人回來了。”
襄郡王正在看書,一聽隨州二字直起了身子。
隨州是夢管家的老家,薑瑤剛入府之時,襄郡王便派人去隨州打聽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黑衣侍衛走進來行了禮道,“公子,夢管家的侄子蘇業和侄女蘇立均未入京,好端端的在老家生活!”
襄郡王默了默擺手示意人下去,既然確定了阿蘇不是夢管家的侄女,那便是蓮花村之人吧?
正這麼想著,冷風稟道,“公子,屬下前些時日著人去了一趟蓮花村!”
襄郡王一聽蓮花村三個字,抬了抬眼皮問道,“查到什麼了?”
“蓮花村沒有阿蘇這個人,但聽村民描述有一個姑娘,樣貌跟阿蘇甚為相似!”
“何人?”襄郡王麵色沉靜如水,心中卻起了萬丈波瀾。
“那姑娘姓薑名瑤,是蓮花村之人,如今隻有一個娘在世,村中人說娘倆去了鎮子上的繡坊,但繡坊的人說,薑瑤早在一個月前便離開了,不知去向。”
隻要不傻,都能猜到薑瑤便是阿蘇,隻是蓮花村距隨州千裡,她又是怎麼知道夢管家老家之事的?
主仆二人均想到了這一點,冷風拱手道,“公子,阿蘇定然有問題,不如抓來審上一審!”
襄郡王沉聲道,“你先下去吧,我會尋了機會再問問她!”
“公子!”冷風痛心疾首,薑瑤屢次對公子不利,真不知道給公子吃了什麼迷魂藥,能讓公子這般袒護於她。
襄郡王沉默了良久,他也不知道阿蘇給他吃了什麼迷魂藥,總之就是一頭紮下她挖好的坑,連針紮都不想掙紮,好似命中注定一般,就該栽在她手上。
薑瑤沐浴好,興致衝衝的回來了,又要睡高床軟枕了,心中甚為歡喜。
進了屋見襄郡王正在看書,薑瑤歡喜道,“公子!我去暖床啦!”
襄郡王微微點了頭,待到薑瑤在床上趴穩了,他才開口道,“阿蘇,你自小生活在隨州,可與我說一說隨州的風土人情。”
薑瑤一愣,嘴有些不受使喚道,“公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不會是懷疑她了吧?
襄郡王目光沒有離開書,故作隨意,心中卻在斟酌,“隻是隨口問問。”
薑瑤鬆了一口氣,複又趴回枕頭上道,“都是些鄉村的生活,極為辛苦,公子不聽也罷。”
襄郡王凝眸望了她一會兒,看得薑瑤有些心虛,才道,“我無意間翻到了一本隨州誌,不知上麵記載的可否是真,想聽聽你的說法。”
薑瑤一聽這話,從枕頭上抬起頭來,心口直突突,信口胡謅她是會的,但公子有那麼一本書,她便胡謅不得了。
她眼珠子一轉,下了床,拿下襄郡王手中的書,隔了書簽放在桌上道,“公子該就寢了!”
“好!那咱們邊睡邊說。”
薑瑤嘴角有些扯,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襄郡王微微低了頭,眼下是一雙纖白的腳,是一說隨州她急的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