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往裡看了一眼,聲音眼裡兩分道,“妹妹如此阻攔,可是也參與了文昌伯府劫貢品一案?”
秦貴妃笑了笑,道,“我不過一屆深宮婦人罷了,隻知道上孝敬太後,下教育子女,卻不知皇後姐姐對朝堂之事知之甚祥,竟在後宮裡談起了政事!”
自古後宮乾政是大事,皇後咬咬牙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何來乾政之說?”
秦貴妃心中咯噔一聲,用餘光微微瞄著薑瑤,她若是文昌伯府的姑娘,沒得人沒保住,自己還惹了一身騷!
哪知薑瑤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雖被束縛著,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不知是不知者不懼,還是真那般淡然。
她深吸一口氣,往身後瞄了瞄,正見瑞雪公主攙扶著皇太後下台階。
薑瑤感受著二人之間湧動的氛圍,開口道,“我一屆農女,生長在山野間,皇後娘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秦貴妃聽了這話,咚咚直打鼓的心安定了兩分,她再次開口道,“是啊,皇後姐姐,太後都要到了,你也莫要急著拿人!”
皇後看了一眼走過來的太後,低低吩咐一聲道,“快帶走!”
薑瑤見狀高聲道,“給太後娘娘請安!”
這麼一來一眾的太監宮娥也跟著行禮請安,皇後氣得牙癢癢,狠狠的瞪了一眼薑瑤,這小蹄子還真是難纏!
太後緩緩走了過來,才擺擺手道,“免禮!”
再一看被人押著的薑瑤,她不悅的斥責道,“這是怎麼回事?”
皇後上前回話道,“回母後,臣妾已查明,這姑娘是文昌伯府的欽犯,臣妾正要帶著人走,驚擾了母後還請母後見諒!”
太後思量片刻,她還真不曉得這丫頭的來曆,隻聽外孫喚她甄姑娘,文昌伯府正是甄氏,皇後之言莫不是真的?
她轉向薑瑤道,“你自己說,你什麼來曆?”
薑瑤垂了眸子,猶豫片刻,那模樣讓人見了便覺是心虛,她顫顫巍巍道,“民女甄招搖,自幼生活在京郊的一處莊子上,前些時日路遇劫匪,幸得襄郡王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
話落,太後望著皇後道,“甄招搖,這名字倒像是文昌伯府的丫頭,皇後你與文昌伯夫人是閨中密友,可知文昌伯府有這麼一位姑娘?”
皇後有些語塞,文昌伯府年齡相仿的姑娘裡確實沒有叫甄招搖的,但她的消息不會錯,眼前的定是文昌伯府之人。
秦貴妃見狀道,“自開國以來,甄氏出美人兒,彆人府上的姑娘臣妾或許不知,但文昌伯府有哪幾位姑娘,臣妾想京中官宦人家當是無人不知的,哪裡有這位姑娘?”
皇太後複又轉向瑞雪公主問道,“瑞雪可知?”
瑞雪公主乖巧的垂樂眸子道,“瑞雪也沒聽說過!”
皇太後看了皇後一眼,那一眼明顯帶著不悅,複又轉向薑瑤道,“你自己說,你可是文昌伯府的女兒?”
薑瑤似是沒聽到一般站在那裡,看的秦貴妃頗為著急,伸手捅了捅她,她並非沒聽到太後之言,是在想如何說,既承認自己是文昌伯府的姑娘,又不至於被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