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眼前一亮,這次換她聲音顫抖了,問道,“這麼說郡王爺抱著你,你與他均未起紅疹?”
“紅疹?”杜羽微故作不解道,“郡王爺隻是發燒,民女自幼身子便比尋常人好,還沒起過紅疹!”
甄招搖微垂了睫羽默了默沒有說話,也許微微得償所願了,襄郡王就可能放過她吧。
太後聽到這個結果,目光瞥向低眉順眼的甄招搖,還真是天意弄人,要麼是沒有,這一來便來兩個。
恰在此時,襄郡王大步進了正殿,拱手道,“給皇祖母請安。”
“起來吧。”皇太後不疾不徐道。
襄郡王起身,目光落在杜羽微身上,適才在殿外他也聽到了隻言片語,杜羽微竟然拿那日之事說事。
皇太後笑著道,“睿兒你來的正好,適才杜姑娘說對你有救命之恩可有此事啊?”
襄郡王瞥了一眼一側不言不語的甄招搖道,“確有其事!”
“天意!真是天意呀!”皇太後眉開眼笑道。
甄招搖拉著太後的手道,“太後容稟,日前招搖客居公主府之時,便見郡王爺與杜姑娘吟詩作賦,畫畫填詞好不和諧,郡王爺對杜姑娘更是體貼入微,羨煞旁人。”
太後轉過臉來,有些好奇的望著甄招搖,杜家那丫頭唱的哪出兒她看明白了,如今道有些不懂這丫頭唱的哪出兒了。
先是將人帶入宮中,後又幫她說話,難道她還沒發現杜羽微是來與她搶夫君的嗎?
太後笑望著甄招搖問道,“當真有此事?”
甄招搖肯定的點點頭,帶著嬌氣的語氣道,“民女親眼所見!”
太後點點頭,到啊,“杜姑娘的曾祖父是陛下的太傅,杜姑娘又知書達理,當是良配!”
襄郡王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甄招搖,甄招搖隻眼觀鼻子鼻子觀心,一副與她無關的模樣。
說到一半兒,太後聲音頓了頓,似是感受到了空氣中微妙的氣氛,輕喚了一聲,“睿兒?”
襄郡王回神道,“皇祖母,我與杜姑娘是萍水之交,更不存在什麼吟詩作賦,誌趣相投之說,孫兒倒是有幾句話想問甄姑娘!”
說完他也不管其餘兩人是什麼反應,拉起甄招搖便往外走。
“你乾什麼?”甄招搖邊捶打著他如鐵鉗一般的大手,邊責怪道。
襄郡王用裡扯了她一下,將人扯得一個踉蹌才道,“我還想問你在做什麼?”
身後杜羽微心涼了一大截兒,明明之前襄郡王對她客氣有理,與她頗為彈得來,適才聽她的意思,怎麼好像是在拒絕?
太後也看出不妥來了,文昌伯府的姑娘是睿兒親自求來的,求了她又求了陛下才得了賜婚,是真的上心,對這位杜姑娘卻也是真的不上心!
甄招搖被拉到殿外,便甩開襄郡王的手道,“你弄疼我了!”
襄郡王回過頭來,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甄招搖,咬牙切齒道,“你送書信去公主府,就是為了讓我入宮,讓我親眼看著你將我推給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