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時,彼一時……”甄招搖神色微暗,手中的簪子在雪白的脖頸上劃出一道口子。
她道,“隻要郡王爺願意救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襄郡王被她頸間的鮮血刺傷的眸子,微微瞥開了眼睛道,“這話你不是第一次說了吧?我還記得你翻臉的時候,一個字都不會承認!”
甄招搖急道,“這麼多人看著呢,我不會抵賴的,若是你還是不相信,我可以發誓!”
襄郡王依舊負手而立,沒有應聲。
甄招搖緩緩舉起兩個手指,鄭重道,“我若有一句虛言,便讓我天大雷劈……”
話未說完,便被人製止了,“不必!”
他轉過頭去道,“有勞鄭院正了!”
待到春詩領著鄭院正進了屋子,襄郡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的抓著甄招搖的手腕道,“這次,我不會再給你反悔的機會。”
說罷,他拉著人便走。
“可是……可是……我三姐姐……”
“會有人照料她,不必你操心!”
甄招搖心中有些打鼓,她不知道襄郡王為何將她帶走,也不知道她將麵臨的是什麼?更不知道,京都現在是什麼情況,唯一知道的便是,襄郡王沒有送她回文昌伯府,而是將她關了起來。
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小院兒,瞌睡了有人遞枕頭,渴了有人送茶,就是沒有人與她說一句話,她也不能自由行動。
翌日,甄招珞包紮好傷口便被送回了文昌伯府,卻無一人知曉甄招搖去了哪裡,唯一知道的便是她被襄郡王帶走了。
文昌伯在公主府門口溜達了幾個來回,也沒見到什麼人。
良久之後才鉚足了勇氣,敲響了公主府的大門,小廝隻說去通報,便離開了,過了不知多久,大太陽曬著,文昌伯已然汗流浹背,才見小廝堪堪從院中出來,請他進去。
文昌伯懷中如揣了隻兔子一般,這一夜過去了他才曉得,女兒被人帶走了,也不知道這一夜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春詩說四姑娘以死相逼,襄郡王震怒不已。
女兒的命重要,他也顧不得儀態,見了襄郡王,擦乾麵上的汗水,直接上前躬身行禮。
襄郡王壓根兒沒有拿正眼瞧他,隻冷冷道,“文昌伯不必多禮。”
文昌伯站直了身子,微微抬頭見襄郡王麵色不善,硬著頭皮問道,“下官前來是有事請教郡王爺,小女招搖昨日被郡王爺帶走,不知現在在何處?”
襄郡王冷睨了他一眼,語中毫無波瀾道,“本郡王這就帶文昌伯去見令愛。”
很快文昌伯便出現在小院中,甄招搖如見了家長的小孩子般,晶瑩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清澈見底的大眼睛愈加晶瑩,她吸了吸鼻子直接撲到文昌伯的懷中,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就差沒有嚶嚶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