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劍仙有點冷!
臥牛鎮被滅口已有半月。
此時春寒料峭,有過路的山民路過臥牛鎮時發現了這滅絕人寰的慘事。
於是附近山鎮頓時人心惶惶,鎮口之處也有崗哨看守,一派肅穆。
而此時在山上的江河對此時卻全然無知,在吸收了那日所得的山民精血之後,江河修為更甚,已經達到了練氣四層的巔峰。
然而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壁障阻礙在前,江河輕呼了一口濁氣,目中思索。
此事不易操之太急,不過這攝魂訣當真神妙,以往幾年時間不得突破,這短短兩月,竟讓其突破兩層,隱隱要進入練氣中期了。
心中更是滿意,隻是這便宜師傅近期並沒讓自己收集精血,不知卻是為何。
洞內,摩崖調息完畢,麵色黯淡,思索著。
果然還是不夠嗎,隻是這風險也太大了,成則已,不成則萬事皆休。
索性一咬牙,起身找到江河,低沉道。
“江小子,為師近日有感突破,需要更多的精血輔助,待我突破之後,便幫你重塑斷臂,你且去好好辦事”
江河聞言麵上大喜道。
“弟子提前恭祝師傅踏入金丹大道”
隻是這心間卻愁雲滿布,越發焦急了。
待摩崖走後,江河度步沉思喃喃道,這老魔修為又要更上一層樓了,我得想辦法脫離魔爪,現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天色未暖,山上依舊寒風陣陣,早春最是凍人,林間樹木叢生,白雪皚皚。
江河沿路而下,不出兩個時辰便來到山腳,此番修為更甚從前。
於是便走小路而上,有心不欲去青草鎮,所以便往另一個鎮子前行。
遠處鎮口,有四名大漢巡邏,手中更有柴刀和鐵叉。
江河躲在林中觀察,沉吟想到,看來這臥牛鎮事情敗露了,不過也沒關係,自己當初本就沒有打算掩蓋此事,況且就算有心期滿,可哪裡瞞得了這一鎮的死屍。
心頭想罷,看向那鎮口,狠然想著。
“既如此,就不怪我再心狠手辣一次了”。
遠處炊煙四起,已是晌午,各家紛紛起鍋燒飯。
村口的大漢寒風中搓了搓手對同伴道。
“老李,你說著啥時候是個頭?那血洗臥牛鎮的強盜也許早就離開了,咱們還傻乎乎的站著乾啥呢”
言語間頗有不滿,那名喚做老李的漢子回道。
“可不是嗎,可那臥牛鎮人的死相也賠慘了些,聽說心肝都被掏去了,有人說是妖魔弄的,我可不信這些”
說罷也跺了跺腳,實在是這天太冷了,繞是這鐵塔般的漢子也禁不起這寒風。
江河默默的潛入鎮口,手中掐訣,身前一把血紅色飛劍順勢而去,帶著腥風。
大漢們還未看見,便見這飛劍滴溜溜一轉,朝著大漢脖頸一繞,一顆大好人頭便咕嚕嚕的掉到地上了。
旁邊三個同伴見此,紛紛慌了手腳,平日裡哪裡見過此等詭異的事情,剛要有所動作。
隻見那血色飛劍寒光一閃,大漢隻覺眼前一黑,便沒有知覺了,江河滿意的走向鎮口,取出乾坤囊,便開始剖心取肝。
遠處落峰穀風聲呼嘯,似是一張深淵巨口,無形中吞噬著這周遭天地。
不到一個時辰,江河再度踏在鎮口,全鎮無一活口,白雪染成了紅色。
連著寒風中都帶有絲絲腥氣,令人作嘔。
而遠處,青草鎮的人還全然不知,依舊如往日的下午一般吃茶聊天,以稍稍緩解這刺骨的寒意。
江河站在吊橋上,看著鎮口的大漢,目中露出複雜之色。
今天輪班其中一人便是江河的準嶽父林屠戶,於是江河深吸了口氣,緩緩的走向鎮口。
“咦,小江,你還活著呢?”
旁邊一個大漢眼尖,露出見鬼一般的神色指著江河喊道,這一聲也驚呆了旁邊的林屠戶,他大喊道。
“你小子命這麼大,那老趙他們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顯然這幫大漢以為江河他們一行人命大沒死,是在山上迷路躲藏起來了。
可是山上寒冷刺骨,真的能藏住人麼?
江河微微一笑,其心中一股暴戾油然而生,他回不去了,也不能回去。
且人血如此美妙,如此的甘甜,就算是吸食鮮血,也好過這碌碌眾生。
“疾”
江河目中一寒,手做劍指,血劍直刺林屠戶他們,眨眼睛四顆頭顱便滾落在旁,目中還透露著不可思議!
緩緩跨過幾人屍首,收其心血,江河便大步朝鎮裡走去,飛劍環繞其身,劍露寒芒,如一條毒蛇吞吐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