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人叫羽蛇神的玉石,新中洲的人稱之為荷魯斯之眼。”
原來還真是那塊破石頭,玉石與阿努比斯脫不了乾係,那守護屏障肯定也與他密不可分。
暗忖著蹙了蹙眉,並未留意到那男人已經來到近前,支起她的發尾,興味盎然地把玩著,眉眼中化不開的寵溺。與白羽的神情緊繃,目光深鎖,形成鮮明的對比。
“怎麼能救烏戈?”她昂首,突兀地望著麵前的男人。
即便是虛實難辨的幻影,依然給人強烈的壓迫感。握著烏黑油亮發梢的手指,頓了一下,眼神微微眯起,透出一層危險的氣息。幽深秀美的雙眸迸射出一道徹骨的寒光
“怎麼?看上人家了,想當王妃?”
白羽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抽回自己的頭發。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個幻影,可這般曖昧的舉動,仍令她有些不舒服。
“剛剛我與烏戈的那一通廢話,難不成你就聽了開頭?!”
這男人沒事亂吃飛醋害得她頭疼欲裂也就算了,聽檣頭還不聽全;那她話語間的那些小心思,是故意留給誰的?真是心累。
下巴一緊,她的頭被強迫扭向他,一雙眉眼宛若利刀,審視般落在她的臉上,剮刑一般不容她有絲毫地抗拒。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直到其中一方屈服。
“救了他,我就不用當王妃了——”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向對方解釋,姑且可能是礙於目前有求於他的狀況,但她仍然繼續問道,“象征著太陽的荷魯斯之眼嗎?需要血跟異能同時供養的東西,這是神力?”
她總是對神力這種說辭,持有極度的懷疑態度。
而阿努比斯似乎對白羽那句“不用當王妃了”很是滿意,放開了她下顎的桎梏,微笑著點了點頭
“嗯。說的也對,那我就勉為其難幫你一把吧!既然是眼睛,那勢必有兩顆。”
“另一顆在哪兒?怎麼使用?”
“羽變得貪心了呢!每次隻允許你提一個問題。”男人拋來一個媚眼,笑得狡黠。
磨牙,吸氣!忍住再次翻白眼的衝動,這人可真是討厭呢!總是能輕易就挑戰她冷靜自製的情緒。
“……好。我姑且認為這東西根本無需血液跟異能供給。那麼怎麼可以救人?”
他繼續把玩起她的頭發,這似乎是一個習慣性動作
“放棄願望不就好了……”
“……”這不是廢話麼?!明知故問的家夥,“還有其他辦法嗎?”
“毀了它。”
“能正經點嗎?”她睫羽顫抖,怒意即將瀕臨爆發的邊緣。
這兩個答案有何分彆?!毀掉石頭當然就意味著無需供養,烏戈自然而然就會不治而愈。可毀掉石頭帝國將置於毫無防禦的危險之中,這並非她想要看到的。
“我看起來像是不正經嗎?”
麵對白羽怒意迸發地指責,阿努比斯無辜地聳肩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