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之上!
無支祁回頭笑了笑,便獨自衝向了巨像,徒留兩位老人在原地驚歎。
“我一直以為是傳說啊,難道孫猴子也是真的?”
梁溪山感歎道。
“也許隻是這位的身外身吧。”
智空搖了搖頭閉目誦經。
巨像見到無支祁的靠近,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脅,立刻舉起拳頭瘋狂地砸在無支祁的方位上。
“彆忘了,我們練得可以一樣的功法,法天象的!”
無支祁看著如同失控卡車般砸來的拳頭,施展了與李商炎一樣的術法,一瞬間無支祁的身體開始暴漲,而手中的長棍也隨著他的體型開始變大。
巨大化的無支祁單手握住了巨像的拳頭,右手持棍毫不留情地揮向巨像的頭顱,長棍未至,巨像便抬手抵擋,隻是觸碰到長棍的瞬間就被打得倒飛而出。
“哎,比那三隻眼還是差了些的。”
無支祁雖然變得巨大,可是速度絲毫不減,閃身上前對著巨像就是一陣亂棍打下,原本高大的巨像在長棍的蹂躪下不斷破碎變小,直到徹底失去蹤跡,巨大的深坑下隻站著滿身傷痕的李商炎還在苦苦支撐。
“梁小子,就是現在!”
無支祁話音一落,隨即變回原本的身形,一個閃身將李商炎的雙手困在長棍之內,再對著他的雙腿柔軟處一踢,李商炎順勢跪了下去。梁溪山也絲毫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衝到李商炎的身前,手中真武印金光大放,對著李商炎的額頭就是一印。
金光散去後,李商炎額頭上的七星圖案停止在了靠近點燃第四顆的位置,徹底失去了原本白色的光芒,而李商炎本人也因為力竭跌倒在地。
“這樣就行了,剩下的隻能靠他自己了。梁小子,我就先走了,還有事情等著我呢。”
無支祁說罷便一躍消失在了天際。
“梁老施主,讓貧僧用經文淨化李小友吧。”
智空說罷,坐在李商炎的身前便開始誦經。
此刻押送陰山教眾人的小隊也趕到了現場,楊蘇清見到滿地的殘垣斷壁,心中一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奔過來。看著地上滿身傷痕的李商炎,眼中的淚水不斷滑落。
“行了,我還要看著無支祁,東西就交給你了,照顧好他。”
梁溪山說著將真武印遞還給楊蘇清,便跟著無支祁的方向遠遁而去。
“教主……敗了?”
被封閉了經脈的汪洋看著一地殘破卻未見陰山教主的身影,不禁喃喃道。
“在這裡,的確敗了。”
身後的秦牧頓了頓說道。
“嘖,真不知道他是抵不住才入的魔,還是為了回援才入的魔。”
赤魅看著氣息微弱的李商炎說道。
“一定是為了回援吧。”
赤魅身後兩道聲音異口同聲地說道。洪濤和被救回的歐越在敖潤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過來。
“哼,你們倒是肯定。”
赤魅不屑的說道。
“你們能讓他入魔的手段無非是利用一些他痛苦的回憶罷了,但是他從小就在和你們利用的這些抗爭著,雖然有衝動,有迷失,但最後總會回到正途,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會受不住。”
洪濤反問道。
“他為了學習控溫之法,一天之內就燒毀了近千個工具,這樣的耐性,我不信他會受不住這點折磨。”
歐越咳了咳說道。
兩人的話語把赤魅噎得啞口無言,隻能尷尬地跺了跺腳。
“智空方丈,請問我哥哥什麼時候會醒?”
顧嫣焦急的問道。
“不好說啊,雖然阻止了他繼續強行開啟星竅,但是他放任心魔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會和心魔產生一定的融合,醒不醒,醒來之後是什麼樣子,這些都是未知之數。”
智空歎了口氣說道。
智空話音剛落,李商炎的身體之上再次燃起熊熊的白色火焰,隨著火焰的不斷燃燒,李商炎也站起來身,雙眼之中依舊是兩團離火,但是失去了星竅的加持,離火隻能依靠他體內的靈氣與本源燃燒,很快他的目光就鎖定在了被封鎖經脈的赤魅身上,他一步步向著赤魅走去。
“哥,你快醒醒啊!”
顧嫣想要伸手去抓住李商炎,卻被白火的溫度灼傷了手掌。
楊蘇清見狀,一個箭步竄到了李商炎身前,緊緊地將他抱在懷裡,起初炙熱的火焰也將楊蘇清的雙手灼傷,直到她緊緊地抱住李商炎,眾人才發現那白色的烈焰正在逐漸地熄滅。
“洪處長,老衲這便回去了。”
智空看著眼前的場景,笑了笑,便向洪濤告辭。
“都愣著乾嘛!沒活乾了嗎?劉婷,顧嫣,把人都押下去,其他人趕緊打掃街道,讓那個善後組的都給我過來,這次的影響可大了,趕緊給我定個方案,讓我少挨點罵!”
洪濤立刻無視了楊蘇清和李商炎,指揮著眾人開始忙碌起來。
“嫂子,你可彆放手哦,我怕你一放手,我哥又要暴走了。”
顧嫣啜泣著說道。
“我…我知道,你們快去忙吧。”
楊蘇清紅著臉認可顧嫣說的話,此刻她確實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楊蘇清耿直地抱著李商炎直到善後組帶著複雜的目光趕來處理被破壞的街道,她才想著將李商炎移到博物館後的草坪上,但是她又不敢鬆手,隻得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移動著。
“蘇清……這樣走也太慢了吧。”
李商炎虛弱的聲音,從楊蘇清的頭頂傳來。
“你…你醒了?”
“醒了。”
“什麼時候醒的?”
“你抱我的時候。”
“那你不早說!”
楊蘇清生氣地在李商炎腰間掐了一下。
“嘶,我又不是故意的,離火用光了我的氣海裡儲存的靈氣,力竭了,被你抱著歇了歇,才有力氣說話。”
聽著李商炎連疼痛都喊得那麼虛弱,楊蘇清又不忍地替他揉了揉。隨後才從擁抱的姿勢變成扶著他。
“全…全都知道了,怎麼辦啊。”
楊蘇清紅著臉說道。
“知道就知道唄,又不是見不得人。”
“你真是的,讓你再那麼莽撞!”
楊蘇清說著又輕輕在李商炎的胸口錘了一下。
李商炎在楊蘇清的攙扶下,緩慢地進入了後勤處呢的醫療室,剛一上床便沉沉地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周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