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之上!
顧嫣用青錐割開了黑熊的屍體,取出了最好的部位放置於篝火之上炙烤起來,楊蘇清則開始查看李商炎的雙腿。
“雙腿的骨骼都有一些錯位,好在他恢複能力強,已經開始自愈了。”
楊蘇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
“楊姐姐,你什麼時候學會針灸的啊?”
顧嫣一邊料理著熊肉一邊問道。
“還不是你哥,總是逞強,上次他送了那麼多丹藥和靈果,我就用原本自己要換丹藥的功德點換了些醫道的典籍。”
楊蘇清說著拿起毛巾擦了擦李商炎臉上的血水。
“哎,沒想到我哥才是最招人疼的。瀧姬,熊膽就交給你了哦。”
顧嫣拔高了一些篝火的火勢調笑道。
“對了瀧姬,為什麼我們的內息都被封鎖了,而你還能用商炎的離火呢?”
楊蘇清不解的問道。
“好像自從上次主人入魔之後,我就能很自然地運用離火了,隻是無法做到像主人那般厲害。”
瀧姬一邊用離火烘烤著碩大的熊膽,一邊解釋道。
熊肉的脂肪十分豐厚,很快就傳來了一陣陣的肉香,饞得瀧姬不斷地看向篝火上的烤肉,也許是香氣的作用,原本昏迷的李商炎,突然直起了身子,蹲在篝火前咽著口水。
“哥?”
顧嫣伸著手在李商炎的麵前晃了晃。而李商炎卻目不轉睛地看著烤肉。
“梁老,商炎似乎還是沒有恢複正常啊。”
楊蘇清緊跟在李商炎的身後,拔出了先前的銀針說道。
“他已經好了,不然早就抓起半生半熟的熊肉吃起來了。”
梁溪山眼也不睜地說道。
“顧嫣,還要多久,我餓得能吃下一整隻熊!”
李商炎咽了咽口水說道。
“早呢,這熊肉太厚實了,不烤透了,會很腥的。”
顧嫣認真的說道。
“商炎,你先把熊膽吃了,熊膽能恢複你身體裡的暗傷,若還吃得下再吃熊肉。”
“說說吧,先前的戰鬥什麼感覺。”
梁溪山頓了頓問道。
“很奇妙,所有的動作好像是我做的,有好像是身體自己在做,每到關鍵的時刻,那隻黑熊的動作就會變得很慢很慢,而且腦子裡會迅速給出應對的幾種方案與後果,然後身體會選擇代價最小的去執行。”
李商炎回憶道。
“恩,這便是自在法的料敵機先,看來老夫推測得不錯,不過這也有賴於你的肉身強健與豐富的戰鬥經驗。等你熟練地掌握了自在法之後便能有效地抑製心魔的乾擾。”
梁溪山終於露出了微笑。
李商炎點了點頭,的確在他進入這奇妙的狀態後,腦海中心魔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
“瀧姬,差不多就行了。”
李商炎咽了咽口水看著瀧姬手中已經乾癟的熊膽說道。
瀧姬聞言乖巧地遞了過去,一旁的顧嫣露出了一絲不可察覺的訕笑,李商炎一接過熊膽,就不管不顧的大口的啃食起來。嚼了幾口才發現味道不對,剛想吐出去,就在梁溪山嚴厲的眼神下又咽了回去。
“這也太難吃了吧。”
李商炎求救似的看著楊蘇清。
“良藥苦口,反正你現在饑不擇食。”
楊蘇清笑了一下,拍了拍李商炎的肩膀說道。
此刻已是清晨時分,幾人啃食著肥美的熊肉大快朵頤,而吃下一整個熊膽的李商炎嘴中吃什麼都是苦的,再也吃不下一塊熊肉。
李商炎走到黑熊屍體旁邊,若有所思的蹲了一會,隨後和瀧姬一起拿著石塊刨了一個不算多深的坑,兩人一同將黑熊推入坑中,李商炎又從遠處撿回了黑熊的雙眼,與黑熊的屍體一同埋入了坑中。做完這一切他又用霜龍削了一塊木牌,插在了土坑之上,思索了半天,又不知道該寫一些什麼,索性又將木牌丟在了一邊。
“師父,我哥神神叨叨地乾嘛呢?”
顧嫣擦了擦自己滿是油膩的嘴角問道。
“應該是對於對手的尊重吧,我們的先祖在獵殺強大的生靈之後甚至還會做一些儀式,先祖們相信,通過這樣的儀式可以讓這些強大生靈的魂魄超度,再去食用這些生靈的肉,也就能從食物中獲得這些生靈的力量。”
梁溪山解釋道。
“對不起,我殺你是因為你想吃我,而我不想被你吃掉,所以我隻能吃了你,但是我尊重你的強大。”
李商炎一邊捧上最後一捧土,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看來自在法也會一定程度上改變他的性情。”
梁溪山說著又抄起了一塊熊肉。
“師父,那我也想學。”
顧嫣瞪著大眼睛上說道。
“你可不行,你沒他抗揍,也沒他那麼多保命的手段,一不小心就容易喪命的。”
梁溪山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師父你偏心,不給你吃了。”
顧嫣說著一把搶過梁溪山手中的熊肉說道。
“你這小丫頭,你以為自在法是什麼好本事嗎?這是以前的魔教功法,通過釋放自己的本性,讓自己獲得無限接近於入魔的實力,卻又不會徹底喪失理智。可是人的本性太難定性了,用了此法好的會更好,惡的會更惡,若不是無支祁提醒我,加上我相信商炎不是邪淫之輩,我才花了許多功德在總部的典籍中總結出了相對可靠的方法。”
梁溪山奪回了熊肉解釋道。
“那我不學了,我可不想打架的時候像個猴子一樣亂竄。”
顧嫣嘟了嘟嘴說道。
“師父,你們還需要休息嗎?我覺得我們已經很接近封鎖區了。”
李商炎拍了拍手中的泥土問道。
“老夫自是不用,顧嫣和蘇清還是睡一會吧,瀧姬留下警戒,雖然老夫震懾了這裡的野獸,但還是要以防有些野獸鋌而走險。商炎跟我往前探探路。”
梁溪山三兩口就吃完了熊肉,拉著李商炎繼續向前走去。
“師父,你有話和我說?”
“恩,自在法需要你自身的念頭通達,心中不能有未解之事方能發揮功效,你告訴為師,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沒有。”
梁溪山勾著李商炎輕聲問道。
“想法?什麼想法?”
李商炎有些詫異的問道。
“恩?奇怪,老夫當年動情的時候可沒有像你那麼平靜的,恨不能時時刻刻與心愛之人在一起才是啊。”
梁溪山捏著胡子悄聲說道。
“師父,我有想法了。”
李商炎認真的說道。
“我就說嘛,彆太過啊,你們還沒成婚呢。要給顧嫣做個好榜樣,知道嗎?”
梁溪山一臉過來人的樣子說道。
“啊?我隻是想知道師父剛剛說的那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