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穀主!
西域神尼放下白靈和紅石,無奈與悔恨交加,歎道一聲“夫人,我對不起你,沒有照顧好紫玉”
歎罷,雙眼目光怒shè,緊咬牙根,一抖拂塵,便隻身前往鬼穀追蹤鬼獄血魔,誓要為紫玉報仇。
……
這時的紫玉正被一物抓起,淩空飛行。
飛行的感覺奇妙,隻是雙眸朦朦朧朧,耳畔風聲呼嘯。
細觀之下,紫玉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胸前竟然伸出了一隻血sè手臂。
“這是誰的手?誰的?”紫玉也是莫名其妙,卻是大膽地問道,可是,沒有人回答。
身邊沒有第二人,白靈和紅石都不見了,紫玉有點害怕了,最孤單的時候,也是他感到恐懼的時候。
不過,恐懼很快就被惱怒代替了,是血手臂讓他失去了剛剛熟悉的小夥伴,紫玉頓時發怒了,把怒氣全都發泄到這一隻不知何時冒出來的手臂上。
“啪,啪”
紫玉兩掌都打到血手臂上,怒道“該死的手,怪手,鬼手,還我的靈靈,還的我石頭”
血手臂被打,猶如紫玉自己打自己,被打的疼痛,不是血手臂,而是紫玉的手。甩了甩手臂,紫玉又使勁地搖晃這隻血手,想把它扭下來。
隻是,紫玉本就沒有任何功力,無法折斷這隻手。揮掌打血手,雙手搖晃、扭扯血手,恰如蚍蜉撼樹,血手依舊如初。
天真的紫玉回過頭看,他要找一找,是誰在後麵。
沒有人。
便又扒開衣服看,看看是誰在自己的懷裡。
這一看,讓紫玉瞠目結舌。
手,是血紅sè的手,一個成年人的手。
手背,青筋暴露,五指徑直豎起,粗壯而有力;看不見前麵的手掌,卻是指甲蔥白,指節清晰可見。
再看手腕處,細觀下,如指寬的一道紫sè圓環,星星點綴般的閃現出幾點晶瑩;遠看時,恰似一個魔幻的手鐲緊扣手腕。
手臂連肘,活動自如,唯手臂根處,卻不見肩頭,就在肱骨頭處與紫玉的胸膛相接,嚴嚴就是拿紫玉的胸膛當做肩胛骨。
肉飽滿,肌健壯,皮相連,混一sè,血手臂,身一體。
紫玉想哭,自己突然間變成了一個怪人,實在是無法接受,隻是聽說過有三條腿的蛤蟆,可從未見到過有人會長出三條手臂來。
紫玉又笑了,從今以後,誰再欺負我,我就用我的第三隻手揍他。
可轉念一想,第三隻手,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叫鬼手,不行,我又不是鬼,血紅sè手臂,就叫它血手,誰不服氣,我就給它一血手,不打死,也嚇死他。
笑了沒幾聲,紫玉又哭了。
這隻血紅sè怪手,並不聽他的支配,任他再怎麼調動神經、擠眉弄眼也是無濟於事,長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有似無,無卻又有。
紫玉又害怕了。
若說是這第三條手臂長在肩頭,哪怕是長在後背上都不可怕,那隻能說是個怪胎,畸形人而已。
如今這一條手臂長在前胸,令人十分尷尬不說,就算是血紅sè也還過得去,關鍵是它不是自幼出生時就有,而是瞬間長出;手臂的年齡堪比自己父親的年齡,而且是自主活動。
這時若說紫玉是妖,沒有人不相信,說是個怪物,更是千真萬確。
忽然間,這一隻血手臂自己回過手來,輕輕的在紫玉的臉上撫摸了兩下,讓紫玉哭笑不得。
手臂就在紫玉的眼前,這條手臂手腕處的紫sè光環,更是魔幻般的轉動起來,紫玉的心瞬間被光環揪住,童心驟起,好奇,喜悅一掃不悅的y霾,便也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龐。
血手臂猶如慈父一樣,寬慰、愛撫著紫玉,溫暖透過手掌在紫玉的臉頰上流淌,這是紫玉從沒有過的感覺。
這一刻開始,紫玉便不再恨自己的第三條手臂了,不再怪自己是個怪物了,反覺得很好玩。
“哎,你是誰呀?你怎麼進來的?”紫玉和自己的手臂說話。
“你不理我,是不是?”紫玉輕輕地拍打一下血手臂,又說道“我是說,你是我的呢?還是,我是你的?”
血手臂像是聽懂了紫玉的話,反手指了指紫玉的頭。
“你是讓我自己想嗎?”
血手臂轉過來,手掌心對著紫玉,手掌勾擺了兩下,像是點頭,又像不是。
“有點不明白”紫玉撓著頭,想不出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血手臂不再理會紫玉,手臂伸直,手掌一豎,硬是把紫玉從低空提到高空雲霧之中。
猛然間,又把紫玉從雲霧中摔落下來,頓時,紫玉是腸胃翻湧,五臟沸騰,氣血逆衝。
下麵的山石樹木已然可見,如此的跌落,必將是摔個筋骨粉碎。
紫玉支配不了這隻血紅手臂,任人宰割已成定局,紫玉隻好閉緊雙眼,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