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穀主!
穀家村。
白靈的家中一改往日的冷清,頓時熱鬨起來。
不僅紫玉和白靈在庭院裡嬉戲玩耍,穀維堅及五位叔伯也相繼來到白靈的父親穀大可的家中。
五位叔伯一進院就看見活潑的白靈和穿著一身女裝的紫玉,二人追逐玩耍的正熱鬨。
穀維堅看見紫玉的裝扮,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在穀家村男孩子穿女裝還是第一個。
不過,紫玉穿起女裝來還挺靚麗的,隻是缺少那麼一點嫵媚,穀維堅倒是沒有看出紫玉有什麼異樣,反而更加增添了穀維堅對紫玉的好感。
而五位叔伯的目光並未盯在紫玉的一身女孩裝上,很明顯,白靈家中沒有男孩裝,一定是給紫玉找了一套合身的女孩裝替換了五叔叔的一身舊卦衣。
從二人的嬉戲玩耍中,可以看出兩個同齡孩子的關係非同一般,遠遠超出了孩童的好夥伴以及好朋友的關係。
這種關係絕非幾次的認識、熟悉就能建立的,除非與生俱來的,二人的融洽關係恰如一人。
此時,五位叔伯以及穀維堅等人更加理解白靈對紫玉的了解與信任,遠遠要比他們對紫玉的了解與信任多得多。
紫玉的精神狀態完全正常,這讓二叔伯如墜雲霧,他不相信自己診斷有問題,儘管看不出紫玉到底是什麼病症,但是,他完全可以確定,紫玉一定是處於重病之中。
把紫玉胸前的手掌印記放大一倍的話,不客氣的說,幾乎就是穀維年穿胸一掌的縮影。
隻不過紫玉這個掌印是留下了痕跡,而沒有穿過胸膛,這也許是紫玉能活到今天的唯一解釋,這是二叔伯心中沒有說出來的想法。
然而,紫玉活蹦亂跳的,一點都不像有病的樣子。
二叔伯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紫玉,穀維堅等人也過來把紫玉圍在當中,各種目光投向紫玉,都想從中看到紫玉的另一麵。
“你的……這……就沒有什麼感覺?”二叔伯指了指紫玉前胸。
紫玉認出二叔伯,沒有一點膽怯,想嘮家常一樣和二叔伯說著話。
“哦,二爺爺是說這個手印啊,我很小時候就有了”紫玉若無其事的說道。
“隻是……”
“隻是什麼?”二叔伯立即追問道。
“隻是有時候會疼”
“疼?隻是疼?”二叔伯想從紫玉的口中關於長出一手的情況得到證實。
“就是疼的難受,嚴重的時候,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紫玉的回答,讓二叔伯的心頓時升起,忽然又一下子跌落千丈,大大的失望。
“真的很疼很疼的”紫玉看二爺爺不相信的樣子,重複話語急切的描述著,麵容中天真的很。
“後來呢?”
紫玉著實的笑道“後來,沒有後來啊,後來,過一陣就好了,不疼了”
二叔伯又追問一句道“你再好好想想”
“我,我再疼的時候告訴你”紫玉頑皮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鑽出人群又找白靈去玩了。
二叔伯在紫玉口中雖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對紫玉卻是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這是二叔伯從紫玉的目光裡看到的,儘管,紫玉在回答二叔伯的問話時很平靜,很鎮定,但是,眼睛是心靈的窗口。
這一點若是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沒有什麼,至多也就是紫玉的目光柔和,一個孩子的童真,一個少年的歡樂。
但是,在二叔伯看來,紫玉目光既不清澈,也不犀利,更沒有成年人的深邃。
而恰恰就是紫玉略帶一點晦暗的目光的背後,一定是隱藏一種東西,是靚麗還是慘淡,是堅毅還是懦弱,是凶險還是祥和,是狡黠還是迷茫,一時之間二叔伯還無法斷定。
二叔伯離開人群,踱步到一側蹲下身子,開始仔細回想著他和紫玉目光相對的那一刻的情景。
那一刻,紫玉的目光深處似乎是有一絲光滑一閃而過,又似乎是含有那麼一點嘲諷的味道,又似乎是什麼都沒有。
隱約中總有一點詭異在紫玉的目光中隱藏,到底是什麼讓紫玉小小的年紀中就帶有詭異的色彩。
短暫的時光即過,紫玉又去玩耍了,二叔伯還真找不出這份詭異特彆之處,無奈,二叔伯站起身來跟大叔伯說道“大哥,或許是白靈這孩子的感覺是對的,我也覺得紫玉並非常人,但是,我也無法斷定他究竟異於何處”
聞聽此言,大叔伯沉吟了一會,便叫過穀維堅等人,對大家說道“我看這樣吧,紫玉就留在維堅的家中,讓他和白靈作伴也好”
穀維堅明白大叔伯的意思,便答道“是,請大叔伯放心放心吧,我一定會細細的照料”
大叔伯又叮囑道“維堅,記住,要細心照看,如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們,暫時不必打擾這兩個孩子,我們哥幾個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