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憐一片影!
“哎呀,我想起來了。”楊躍龍突然拍拍腦門兒說,“有點像張悅。”
那賓館女的也突然想起了紋青龍的少年,她連忙拿起電話。
“姐,楊總的少爺來過這兒。”
“她怎麼去了那兒,找人陪了嗎?”
“沒有,來了一下就走了,我總覺得眼直跳,不會有事兒吧?”
“他認出你來了嗎?”
“沒有,可死盯著我不放。”
“沒認出就好。”
那女的剛掛了電話,又進來兩個人。
一個五大三粗,一個臂大腰圓,一個七分頭,一個黃毛卷發,手裡都掂著一個厚包,一看就是有錢的主。
“各位爺,裡麵請。”
“哪個妹妹漂亮,介紹介紹?”
其中一個道。
“小米、小鹿,隨哥哥去?”
“好,就你啦,長得還不賴。”
那黃毛盯著女子不鬆眼。那女子長長的臉,尖尖的下巴,那下頜像個白蓮的花瓣。
他用手撩撥那花瓣,引得女子嬌滴滴的看他,含情脈脈像一汪碧潭,倘若掉進去就會被淹沒。
兩個人挽著手走了。
那七分頭盯著女老板說“妹妹,給個聯係方式吧。”
“小鹿多好啊!”
“哥哥不喜歡,就喜歡你,給個聯係方式,電話什麼的。”
女老板表麵嗔怒,而實際上心花怒放,當著那麼多的人不好說。
“姐姐的派頭大,你惹不起。”
“說說,什麼樣的車能把姐姐接走?”
兩個你言我語,說得火熱朝天。腰間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七分頭猛然抓住女老板的手,向下一掰,就把那女子按倒。
他掏出手槍,朝天花板開了一槍,幾十個黑色衣服的大漢闖了過來。
“彆動,警察!”
那女子的纖手像蛇一樣,在黃毛的腰間蜿蜒曲行,他摸到一個鼓鼓的東西,大驚失色。
“手……手槍……”
那黃毛順勢一撥,掏出手銬就將那女子銬住。
假頭套掉在地上。
“彆動……刑警隊的……”
此人正是祁湖月,他早就偵察這家舞廳數月,苦於找不到地溝油的具體位置,又怕打草驚蛇。
接到楊躍龍的報警電話,專案組迅速行動,一箭雙雕。
本來黑網吧不歸他們管,現在牽涉到人命,統統連根拔掉。一律拉倒月城市刑警大隊。
再說聞人笑語,剛進了醫院。看著悅兒熟睡的臉龐,心情稍微放鬆下來。
電話鈴響了,嚇得他偷偷地跑出去。
“喂,明老師?,有事兒呀!”
“雙小東他們依舊找不到,快把我急死了。”
“彆找了,12點了。明天再找吧。”
“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能出什麼事兒,可能在網吧上網呢。”
聞人笑語說不著急,內心像一團火在燃燒,咽喉都冒煙啦!
著急有什麼法子,他又不是孫悟空有分身之術。
“菩薩保佑,但願不出事兒。”他一個無神論者也念起了咒語。
“睡一個安穩覺。”他狠狠地將手機關掉。
在醫院能睡安穩覺嗎,半小時測體溫,半小時摸額頭,半小時給孩子蓋被子。
淩晨三四點左右,小護士闖了過來,摸摸孩子的頭說。
“昨晚還燒不燒,好點兒沒有?”
“38°5,比昨天稍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