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憐一片影!
“心事”是個咖啡屋,中西混搭,既有咖啡也有啤酒,再搭配幾個小菜,也挺熱鬨的。
戈珊珊來過一次,娜娜楊躍龍他們,在這兒聚過一次。
楊躍龍老早在心事咖啡屋等她了。
“喝點兒什麼?”
“隨意,咖啡吧。”
“有事兒嗎?”
“隨意歇會兒。”
“作業做起啦?”
“我根本就不做作業,你做?”
“有時做,有時不做。”
兩個人在一塊兒漫談,隨後又扯到手機上。
“你的手機到底藏在哪兒。”楊躍龍還是驚詫,“真的是褲襠裡?”
楊躍龍聲音很大?,周邊有幾個壞小子看他們。
“你管啦,即使放在那與你有什麼關係,我還沒有問你呢,你英語考了一百分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我英語學習好。”
“好個屁,就你?,吃50分兒就不錯了。”
“找彆的班學生要的答案。”
“又是白冰吧?,我一猜就能猜得出來,白冰的相片好看不?”
戈姍姍壞笑地看著他。
“不如你的好看。”
“瞎說,你又沒看過?”
“你八十歲老頭兒看過?”
“討厭,說什麼了你?”
兩個人又提到未來,楊躍龍無憂無慮,根本就不想未來,仰德集團以後是他的。戈姍姍有點兒幻想,長大後到他的公司上班。
楊躍龍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她的那番話令他想起了父親,同時也想起了父親的小秘張悅,以及那個舞廳與張悅極其相似的女子。還有他日益神經緊張的媽媽。
他歎息了一聲“彆提了,長大了煩事更多,還不如小時候呢。”
“你家那麼有錢,還有煩惱?”
“越有錢煩事越多,還不如普通人家呢,像你們無憂無慮的多好!”
楊躍龍也觸及到她的傷心事,她也感歎了一聲。
“我倒覺得長大了比現在好,長大了就無憂無慮了,想上哪上哪。”
“你長大了,那八十歲的老頭兒就玩兒完了。”
“你……”
戈珊珊想說的話沒有說出口,她怕楊躍龍拒絕,又說難聽話。
“那天,我們去找雙小東,雙小東差點被小姐……你說做什麼不好,非做小姐。”
戈姍姍想掉淚,無限傷心事湧上心頭。
“我到不覺得小姐有什麼不好,靠自己掙錢。”
“體力勞動。”楊躍龍說,“我瞧不起那些人。”
“喝酒,我要喝酒。”
戈姍姍想到她討厭的媽媽,楊躍龍想到他可憐的媽媽。
“換酒,喝咖啡不過癮。”
小夥計把一捆酒提了過來,楊躍龍用大拇指起啤酒,一下一個,連開了十個,令戈姍姍敬佩萬分。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愁愁。兩個人都有心事,話就少了,一瓶一瓶的吹。
喝了十瓶,戈姍姍的臉紅起來了,舌頭發硬,她喝多了。
“喝多了,彆再喝了。”
“怕……掏錢……啊!”
“那倒不怕,你喝多了誰送你回家呀?”
“大街上哪不能躺啊?”
“你要怕喝我就走。”
沒辦法又上了五六瓶。兩個人繼續喝。
話可就多了。
“你看了白冰的,不看我的,我手機上有!”
“彆說醉話了,我對那相片不感興趣。”
“你一直對白冰感興趣……替他打架……為她打抱不平……假如有一天我要是……”
“彆咒自己了!”
女人在這時候,是不能勸的,就像一個麵團子水油不進。
旁邊那四個壞小子,嘰嘰呱呱,幾個人站了起來,走向他倆。
“妹妹,他不喜歡我們喜歡,不如跟哥哥走一遭。”
“我不認識你們……起開……”
幾個人上去拽戈姍姍,她向後躲閃,不小心碰了桌子,酒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強龍難敵四手,惡虎架不住群狼,更何況一個柔弱女子。其中一個明著搶手機,實際上占便宜,死皮賴臉的攔腰抱著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