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地、一點熟悉的氣息終於靠近,貓又場狩迷迷糊糊間似乎嗅到好聞的味道。
遲鈍的大腦分辨不出,眼皮垂墜著,整個人都疲倦至極,連睜開都無比費力。
“笨蛋。”
有誰輕輕道了句。
很快,他臉上的沉沉重量終於被移開,取而代之地、溫暖掌心一點點蓋在顫動眼瞼之上。
熨帖溫度透過薄薄眼皮一點一點傳遞而來,顫抖的眼瞳終於平靜,久違的安心感如海浪般襲來,蔓延上腦海。
困倦的貓又場狩不自覺蹭了蹭蓋在臉上的掌心,像隻蜷縮的小動物般貼著溫暖掌心,呼吸逐漸變得均勻悠長。
“睡吧。”
孤爪研磨慢慢收回手,輕輕道,
“做個好夢。”
“場狩”
“你怎麼又在發呆”
灰羽列夫搖晃著原地眼神泛空的黑發少年肩膀,“難道是要生病了嗎、還是說有哪裡不舒服”
“場狩不要沉默你快說話說出來我才能幫你啊”
好心腸的單細胞不斷追問,收回思緒的貓又場狩甫一回神就被他晃得有點想吐,捂著嘴整個人麵色都有些蒼白。
“列夫你再這麼晃下去場狩原本沒事也會被你弄成有事的。”
路過的三年級自由人無奈插話,及時救回差點魂魄離體的貓又場狩。
“啊、抱歉、抱歉”
麵對滿臉歉意、雙眼寫著大大的對不起的灰羽列夫,貓又場狩隻感覺自己是真的要對抱歉脫敏了。
“不、沒事彆在意。”黑發少年維持鎮定,心底還在惦念著剛剛灰羽列夫的認真表情,
“所以列夫你昨晚是有發現什麼嗎”
灰羽列夫聞言猛地一拍掌心。
貓又場狩被他動作又雙叒叕嚇了一跳。
“場狩”
單細胞生物不滿開口,“明明你昨天晚上說和我一起睡,為什麼今天又在研磨前輩那裡,難道你是半夜悄悄跑過去的嗎”
貓又場狩:“”
黑發少年死目。
“不,那個的話”
貓又場狩大概組織語言,對視上灰羽列夫十分受傷的視線,他沉默了下,果斷應答。
“沒錯,你說得對。”
這下子,沉默的變成了灰羽列夫。
嗯、總感覺解釋起來會變得更加麻煩,不如直接就這麼承認還能省點溝通交流過程。
視線緩緩移開的貓又場狩默默在心底對
灰羽列夫道了聲歉。
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就好這樣就不用殺人滅口。
當然、開個玩笑。
“那麼沒事的話我就先和夜久前輩走了,列夫。”
黑發少年起身彎腰拍了拍膝上的灰,放下心防後語氣顯然輕鬆許多,“如果之後有什麼的事的話,你就”
他的話兀地頓住。
視線停在排球鞋微微向上的一點地方,一圈紅痕圈繞著腳腕、極為顯目。
“怎麼了,場狩”
夜久衛輔正要走,轉首餘光就瞥到匆忙蹲下似是在係鞋帶的人。
“不、沒事隻是鞋帶鬆了,前輩可以先走的。”蹲著的人很快答了聲,手指纏在一起撥動著什麼。
夜久衛輔沒多想,“噢好,那我在後麵的球場那等你。”
確認夜久衛輔離開,貓又場狩緩緩鬆開以指腹摁住的腳腕那一圈紅痕,他拆開鞋帶將其遮掩,心底卻泛起了嘀咕。
不是、究竟是為什麼這圈痕跡會這麼明顯。
明明昨晚並沒有感覺到布丁頭很用力地去握啊。
貓又場狩百思不得其解。
倏然、他猛地意識到自己係鞋帶花費的時間似乎有點長了,隨便打了個結,確認不是靠得極近就難以看清那圈握痕,才勉強緩了口氣小心打量四周。
很好、沒有人留意這裡。
大概是昨晚小腿抽筋所以對痛覺感知不敏感,所以才沒有在意到。
先放著不管應該也沒事吧。
磨蹭著站起身,貓又場狩勸服自己,抬起頭欲要去找夜久衛輔的背影。
下一秒,
又是同樣一張臉刷新在他麵前。
灰發一年級做出嚴肅思考的表情,一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成功被他閃現驚到炸毛的貓又場狩。
他托著下巴,緩緩開口,“不對勁。”
“場狩,我昨晚好像的確聽見了什麼。”
貓又場狩“”
說話大喘氣可是會嚇死人的。
秉持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一個的準則,貓又場狩乾脆開口,
“這樣,那列夫,你昨晚聽見了什麼”
灰羽列夫撓了撓頭,裝模作樣沉吟了會兒,
“好像是一點奇怪的動靜,感覺就像是那個、呃”
他絞儘腦汁欲要尋找個精確形容詞,思考間視線飄忽著、慢慢落在麵前的黑發少年身上。
眼瞳微動,他露出點疑惑的表情。
這點表情變化來得太過突兀,讓一直在看他的貓又場狩直覺不對。
夾雜著不解的疑聲響起,灰羽列夫試圖靠近,
“場狩你的脖子,為什麼紅紅的喔”
“怎麼感覺看起來那麼像那個,呃、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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