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的氣氛擔當灰羽列夫走了,周遭瞬間陷入寂靜。
貓又場狩不適
地動了下眼睫,緩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雖然剛剛與布丁頭勉強算是達成了合作,將沒什麼心眼的灰羽列夫忽悠過去。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這麼和布丁頭達成和解了
“夜久前輩在等我,我先過去了。”
抿了下唇,黑發少年視線微垂、欲要直接擦身借過離開。
擦身而過的瞬間,孤爪研磨快速伸手、穩穩牽住視線低垂的貓又場狩的手腕。
“你在生氣。”他輕輕道,沒有用很大的力氣束縛黑發少年垂在身側的手腕,隻是鬆鬆垮垮握著,一種稍微掙脫就能掙開的姿勢。
貓又場狩十分無奈。
任是誰不生氣才奇怪吧。
做了那麼多奇怪的事,罪魁禍首還一直在周遭晃悠。
說又說不了,趕又不能趕,隻能忍受這樣子,
忍了忍,貓又場狩努力維持還算平靜的語氣,“我也有屬於自己的情緒,前輩,難道現在連生氣都不可以嗎。”
孤爪研磨不出聲了。
他垂著眼站在那,形單影隻,周遭氣場清寂,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可憐。
貓又場狩果斷移開臉。
他、絕對不會再被布丁頭用這種無害的表象謊騙過去
他已經變聰明了
“場狩,”低低的男聲一點一點蔓延試探,鬆鬆垮垮圈住手腕的指節輕微蹭著腕內柔軟的皮膚,
他微微抬起眼,散亂金發下昳麗異常的五官稍稍顯露些許,亮金色的眼瞳直直向他望來,
“咬痕我幫你處理,好嗎”
“”
貓又場狩哽住。
狠心切斷自己的視線,貓又場狩無比冷酷地轉過頭,在心底閉上雙眼,殘忍道,“不、前輩的處理一定要打個引號吧,無論再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前輩的話了。”
孤爪研磨靜靜盯著瞥過臉去的黑發少年看了半晌。
貓又場狩能感受到布丁頭的視線停在自己麵頰,但他一動不動。
美人計也不行,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
這次絕對要讓布丁頭知道他不是任他搓捏的。
“要怎麼樣才能解氣呢。”
低低的歎聲飄入耳中,貓又場狩勉強思考了下。
讓他解氣的話,惡趣味的布丁頭僅僅道歉是沒有用的,布丁頭的道歉指不定會歪到哪兒做出奇怪的事情,隻會讓事態變得越來越複雜罷了。
必須得要采取實際的、能夠限製布丁頭的行動,比如
一直偏過臉不與他對視的黑發少年兀然動了下,像從沙坑裡緩緩探出頭的小鴕鳥,一點一點挖出自己,視線猶疑地輕微瞥過來,
“如果我讓前輩做些什麼才會解氣,前輩難道就會乖乖照做嗎。”
孤爪研磨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動了下,唇角緩緩壓下點弧度。
“嗯。”
他低低應道,
“隻要你不生氣,我會照做的。”
得到肯定回答,貓又場狩終於願意稍微放下點抗拒。
既然布丁頭都這麼說了再反悔的話就沒有任何轉圜餘地了。
黑發少年笑了下,圓又亮的貓瞳彎起,瑩潤如玉般的麵頰上緩緩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表情。
哎呀身後的貓咪尾巴幾乎都要晃得高高了。
最起碼,黑尾鐵朗來得時候第一感覺正是如此。
雞冠頭撓了撓頭,看了眼麵上寫滿開心幾乎滿是小花花的貓又場狩與截然相反、周身飄滿低氣壓的孤爪研磨,不著痕跡拉遠點距離。
嗯、感覺有詐,現在湊過去看熱鬨一定會被牽連。
音駒第二粗神經絲毫沒察覺哪裡不對勁,大咧咧上前一巴掌拍在貓又場狩背上將他猛地拍得一趔趄,絲毫沒察覺到旁邊低氣壓到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山本猛虎乾脆開口,
“場狩,你小子瞞得真深啊,還好列夫都說了”
咬牙忍痛的貓又場狩聞言緩緩敲出一個問號,“虎前輩、那個列夫說了什麼”
山本猛虎哈哈大笑,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湊過來,實則宏亮聲音根本不加掩飾,“列夫說你家在的這座山裡有一人高的獨角仙啊”
貓又場狩“”
“一、一人高的獨角仙”
山本猛虎點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話說起來、你們昨晚居然和一人高的獨角仙搏鬥什麼的,怎麼不直接叫醒我,我也好想親眼目睹這麼大的獨角仙一定很值錢吧”
後麵的貓又場狩已經沒再聽,他準確切入人群之中視線閃躲的灰羽列夫,瀕臨崩潰,
“不是、列夫,你究竟說了什麼啊”
山本猛虎與夜久衛輔一拍即合,兩人共同宣布,
“就這麼決定了教練和監督都不在,下午訓練結束後大家就一起去山裡抓獨角仙吧”
“場狩你真是的,有這麼好的東西居然不告訴大家”
“不、那個”
貓又場狩幾乎是死目,望著麵前亂糟糟到難以分辨的場景,欲要強行解釋才開口就立即被摁下。
看夠熱鬨的雞冠頭看向旁側默不作聲的布丁頭,挑了下眉,“怎麼回事,研磨你居然不說話,難道是剛剛又和貓咪君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好囉嗦,小黑。”
雞冠頭點頭,“嗯嗯、果然是發生了什麼呢”
半晌,雞冠頭迅速換上一副和藹親切的熱忱笑容,“研磨,說說怎麼樣,也許我能幫上什麼哦”
“畢竟現在看起來,貓咪君好像一直在和你保持著距離呢,對吧,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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