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褚那張撲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放心,如果你實在是好奇,我可以讓你見識見識。”
鄭褚平時不笑還好,一笑起來,唐林聰總覺得後頸涼嗖嗖的,有些陰森恐怖。
他朝鄭褚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少嚇唬我,我還不了解你。以前你養的貓死了的時候,我可看見你偷偷的哭呢,還給它立了個碑,是叫‘雲雲’是吧?立碑,切,雲雲,哈哈哈......”
唐林聰笑聲戛然而止,然後尷尬的輕聲“哈”了兩聲。
因為鄭褚的眼神十分冷銳鋒利,就像秦默那天揍自己的時候所透露的那種危險眼神。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乾咳了兩聲:“嗬嗬,其實我沒看見,是秦默看見的,也是秦默和我說的。”
“哼。”鄭褚冷笑,顯然不信。
唐林聰在秦默不在的時候,是不敢惹怒鄭褚的。他訕訕地笑了笑:“不是,我隨口亂說的。這事,我以後決不提。”
鄭褚這才收回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視線。
——
靳棠日常把秦默趕到客廳的沙發睡,自己則舒服的窩在柔軟的大床上,並且一點愧疚感也沒有。
臥室的門沒有關,因為趙芷若偶爾會突襲。
“靳棠,”秦默在客廳的沙發上喊了聲靳棠,問道,“你睡了嗎?”
“還沒,乾嘛?”靳棠望著天花板,應了句。
“你......”秦默頓了下,“你和居尚木......還有聯係嗎?”
“有沒有聯係都不關你的事吧。”靳棠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來。
靳棠這樣說,秦默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點介意,但他心裡更多的是不踏實。
他提醒對方道:“我並非是吃醋,隻是居尚木這個人很複雜,你還是不要和他有所接觸了。”
那邊久久沒有回應,秦默又喊了聲:“靳棠。”
那邊終於又傳來了靳棠的聲音:“我知道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的,不勞秦總費心了。”
秦默其實很想和靳棠說清楚居尚木的身份,但還是忍住了。
他不想過多的在靳棠麵前提起這個人,他不希望靳棠的大腦裡占據太多居尚木的信息。
靳棠腦子裡回蕩的還是秦默的那句“我並非是吃醋”,秦默,說的是實話。
他根本不吃自己的醋,他又不愛自己,怎麼會吃醋。
靳棠模模糊糊的睡著,早上不小心又賴床了。
腦袋昏昏沉沉間,隻覺得頭上似乎有溫熱的觸感傳來,然後耳邊便響起秦默溫柔低沉的嗓音。
“靳棠,起床了。”
靳棠往被子裡鑽了鑽,軟糯的囈語了聲。
秦默輕聲笑了起來,他本還想俯身再吻一吻她的額頭,但卻怕弄醒靳棠被她知道又得惹她不高興。便隻是撫著她的發,喊道:“靳棠,起床了。阿褚來了,我們今天出去踏青哦。”
靳棠迷迷糊糊聽到幾個詞語,“阿褚”、“踏青”,然後倏地睜開眼,清醒了過來。
剛睜眼見秦默離自己這麼近,她又慌張的抱緊身上的被子往後挪了挪。
靳棠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變話題問道:“你說什麼踏青?”
“阿褚來了,我媽說天氣好,我們一起去踏青。”秦默溫暖的笑了笑,然後起身道,“你起床吧,一會我們出發。”
“哦......哦,好。”靳棠揉了揉淩亂的頭發,待秦默一出門就掀開被子下了床。
剛剛秦默說的“阿褚”就是之前他們一直說的鄭褚吧,秦默的朋友登門,自己居然在賴床,確實不合規矩。
靳棠刷牙的手頓了下,她微微蹙眉,自己怎麼又把自己代入女主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