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塊手表,表盤上的玻璃已經碎裂,表框和表帶旁邊也有幾處刮痕。
馬添海見靳棠眼底帶著幾分探究之意,便悄聲解說道:“勞力士的表,我查了,是真的,而且是新出款式,雖然不是最貴的,但也要六十多萬。”
靳棠捏著手表的手微微一震,突然覺得手中這玩意兒重了不少,重的自己有些托不住。
真搞不懂這些有錢人,手表也就是用來看時間的,也沒有手鏈好看,有手機要什麼手表?
你戴就戴吧,你買那麼貴的做什麼,簡直就是把房子和車子戴在身上啊。
難怪都說窮人玩車,富人玩表。他們玩的也太大了!
靳棠震驚過後,眼神立刻淩厲的掃向馬添海。馬添海耷拉著眼,不再說話了。
靳棠小心翼翼的把手表放回了桌子,尷尬的笑了笑問道:“請問先生怎麼稱呼?”
“哦,我姓王。”暴發戶摸了摸光禿發亮的腦門,自認為十分瀟灑的勾了勾手指,然後一旁的黑衣保鏢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支雪茄,遞到他的指間,幫忙點燃了雪茄。
說實話,靳棠以前隻在電視上看過彆人抽雪茄,現實中還真沒見過,這暴發戶可不是一般的裝13。
“王先生,我弟弟小海雖然莽撞,但很少主動招惹人。”靳棠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怎麼突然會和王先生起衝突呢?還碰壞了這麼貴重的東西。”
“可不是麼,還想動手打我呢。”暴發戶吐出一口煙圈,一臉便秘的神情,口氣不悅,“這小子,衝動的很呢。”
“死胖子你說什麼呢!明明是你逼我學妹喝酒,還毛手毛腳調戲我學妹!”馬添海說著又準備上前,一旁的丁敏手比靳棠還快一步的拉住了他。
丁敏不停的道歉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
丁敏想了半天,也不知該用什麼詞,總不能說不該不配合暴發戶調戲吧。
靳棠冷冷的瞪了眼馬添海,原本還要上前的馬添海隻能暫壓怒火,跟個鼓風機似的,在一旁呼呼的喘著氣。
暴發戶幽幽地吐著煙圈,那張油膩的胖臉上露出笑容:“你看,靳小姐,你弟弟完全d不住自己的情緒啊,你說我們怎麼談?”
靳棠居然還保持著笑容,提議道:“我不知道前因後果,所以王先生可以給我兩分鐘嗎?我想先了解下情況。”
“好啊,靳小姐請便。”暴發戶笑意盈盈。
靳棠從馬添海口中大致知道了情況,馬添海的室友讀博,平時都在這裡做兼職,今天他這個萬年單身漢博士生終於要麵見心儀的網絡女友了,馬添海剛好放假,就便幫他頂一天班。
丁敏和馬添海是一個專業的,隻是比他低一個年級,還在學校上學。
當時這個兼職,就是丁敏介紹給馬添海室友的,所以大家都認識。
那個暴發戶來的時候,特意點名要丁敏送酒。
丁敏膽子小,平時在這裡也遇到過客人動手動腳的情況,不過她長相和那些會化妝打扮的同事比起來,顯得普通多了,所以很少有人會特意點自己去送酒。
丁敏當時就留了個心眼,和馬添海說了聲,讓他注意下自己的情況。
之後就是暴發戶抓著丁敏的手不放,硬要灌丁敏的酒,還把丁敏往懷裡按,然後馬添海就過來拉開了丁敏。
原本是幫自己朋友代班,不想惹事的。但暴發戶不依不撓,拉扯間,不小心撞掉了暴發戶的勞力士,所以釀成了這樁慘案。
靳棠按壓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隨後轉身朝著暴發戶說道:“王先生,我弟弟打人確實不對,但你對這裡的工作人員實行xing騷擾隻怕也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