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一揮手,一行三人朝村子走去……
這村子人口眾多,分上中下三屯,剛才的婦女和兩個男人屬於下屯村民,正巧玉米哥也在下屯爆玉米,在玉女一行三人走進村子之前,就連續聽到爆玉米響聲。
村民大都習俗純樸,本地村民都有一些土地,隻要勤勞就能養活一家人,然而,絕大多數肥沃土地掌握在三大財主手裡,上屯的劉家,中屯的黃家,下屯的李家,而真正的大財主是中屯的黃家,占據全村百分之六十有土地,其次是上屯的劉家,下屯的李家也有百餘畝土地。
剛才那位大娘是周家,兩個男人姓李,是財主李家的遠族,下屯村民還算和睦相處,李家雖然是財主,但是很少欺壓村民,至於中屯的大財主黃家就沒那麼和善,依仗自家財大氣粗,外來長工就近百號人,有的拖兒帶女,長年累月為黃家打工,辛辛苦苦不說,卻過著牛馬不如的生活。
玉米哥剛開始就在中屯生火爆玉米,認為隻要玉米爆響,整個村子都能聽到,自然有生意,沒想到第一爆響過一會,就有人把他趕走,說是爆聲嚇到老爺,滾!滾!滾!
玉米哥隻好來到下屯,這裡暫時沒人管,雖然不是一爆接一爆,偶爾一爆也讓玉米哥十分開懷。
這時,玉女三人走到玉米哥跟前,稻草人問道“爆玉米的,生意好不好。”
“不算好,爆完這爆我馬上走。”玉米哥誤以為有人把他趕走。
“為什麼要馬上走?”
“因為嚇到老爺,所以……馬上走。”
“嚇到老爺?喂喂,你看清楚,我們是誰?”
玉米哥抬眼一看,他根本不認識稻草人,何況稻草人身後站著兩個女人,於是,玉米哥搖搖頭,不敢多說。
“說話呀?”稻草人追問。
“沒什麼可說,我馬上離開這裡。”
“誰讓你離開這裡。”玉女從稻草人身後站出來,說道“你不認識他,那我呢?你該認識吧?”
上次隻是一麵之交,當時玉女淡定文雅,眼下玉女真身穀粒已經附體,就像變了一個人,不但活潑開朗,而且眉飛色舞,玉米哥不敢多看,搖了搖頭。
“哎哎哎……我是徒手爆玉米花的人,你忘了。”
“什麼徒手爆玉米花?我不知道。”玉米哥低頭說道“請你們離遠一點,爆完這爆,我馬上離開。”
“你?你真不記得我了?”玉女說道“你要是把我忘了,我就不讓你開爆。”
“不讓開爆,玉米會糊的。”
“糊不了,就算你現在開爆也是啞爆。”
“啞爆?不會的,我從來沒遇到過,請讓開,我開爆了。”玉米哥說著,拉出保險,敲開‘黑葫蘆’的機蓋,圍觀的人群,無論大人和小孩,一個個手遮耳朵,然而,久久沒有開爆聲。
玉米哥開始納悶,自從擁有‘黑葫蘆’那天起,從來沒有啞爆,今日遇到鬼了,竟然出現啞爆,玉米哥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會,玉米哥慢慢打開麻袋,看到的隻是黃澄澄玉米,而不是雪白的玉米花,急忙對一位村民說道“對不起大叔,我願意陪你十塊銅板,行了吧?”
“這不是十塊銅板的問題。”村民說道“我的兒女正在家裡等著吃玉米花,這樣空手回家,你給十個銅板能吃嗎?”
“這位大叔。”玉女說道“我保證讓你的兒女吃上玉米花。”
“好好,我再回家拿玉米來。”
“不必回家。”
“你是讓我借彆家的?”
“也不用借,就麻袋裡的。”
“麻袋裡的已經……”
“沒關係,我自有辦法。”玉女說完,彎下腰,隨即把手伸向麻袋。
“不行,這樣會燙傷你的雙手。”玉米哥急忙把麻袋口勒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