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副弟弟嗓音說出爹媽語氣話著實教人不適。
縱然內心無語,沈瑤還是回道
“煉器所,過來看看上回定做的靈器。”
蕭朗依言上前。
顏色款式差的真大。對了,你有試穿過嗎?
“這個啊,你稍等。”
沈瑤突然想起來還沒上過身,居然忘了。
不過這也不存在什麼不合身的問題,煉化一下就好。
沈瑤花了些時間煉化鎧甲和戰靴,費了些精力,還有指尖血——這玩意兒據說又名心頭血,不過沒有那麼新鮮純正,屬於心頭血低配版。
等到鎧甲和戰靴都煉化好,天有些亮了。
沈瑤疑惑,煉化這兩樣所花時間有那麼久嗎?還是她真的回來太晚了?
“我昨晚回來的真的很晚嗎?”
蕭朗語氣沉沉
不是昨晚,是今早!
“!”
那好像是有點晚。
她還以為至多亥時呢,哪裡曉得居然過了子時。
“消消氣消消氣,我也就這一次,以後不會了。”
麵對沈瑤的哄勸,蕭朗依然有些生氣地轉過臉去,一副高冷不理人的樣子。
沈瑤見蕭朗這樣,也不繼續勸,把鎧甲和戰靴穿上。
蕭朗隻感覺眼前一晃,再睜開眼的時候就被淡青色的玄鐵泛出的光澤刺了眼睛。
爾後眨了兩下眼睛,擠出幾滴眼淚潤澤有些乾澀的雙眼。
這回再睜眼,蕭朗往下看,這靴,華麗又漂亮,緩緩往上看,眼睛沒剛才那麼刺激了。
蕭朗發現,一淡一深,一簡一繁,明明是截然相反的兩種風格,穿在沈瑤身上竟是意外的和諧。
“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
“衣服好看還是我好看?”
衣服穿在你身上最好看,這套跟你特彆配。
蕭朗已經習慣了,這種時候,一定要認真又走心地誇起來。
沈瑤被誇的心滿意足地脫下戰袍補眠去了。
三個多個時辰後,沈瑤醒了,醒來正好發現洞府外有人,蕭朗正在洞府門前看守。
‘外麵怎麼了?有人找我?’
是隕衍峰弟子,說是玄拓真君有請。我猜是為了你的異火。
‘那這可真是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教他等我一下。我換身衣裳就來。’
也不知道蕭朗怎麼跟人比劃的,反正前來請人的弟子確實懂了,在洞府門前稍等了一會兒。
玄拓真君是長輩,沈瑤換了一身比較素淨的以茶白為底繡以月白水紋的千絲錦緞裙,插一支淺碧色青荷葉發簪,戴一對同係長耳墜,左手一隻荷葉紋的玉鐲,脖頸一條水滴如意墜,出門。
“師兄久等了。”
“哪裡哪裡,沈師妹很快了。師兄貿然前來才是失禮,隻是師命難違,師尊教我來請師妹去往隕衍峰一趟,還望師妹不要嫌棄師兄失禮才好。”
“怎會。隻是少不得煩請師兄帶個路了。”
“不麻煩不麻煩。師妹這邊請。”
二人一路上簡單交流了一番。
那師兄姓吳,是玄拓真君親傳弟子於平韜的助手。
此番本不該是他的,隻是現在雲華宗的玄拓真君的親傳弟子記名弟子都被安排了課業,一時脫不開身,這才輪到他接下這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