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眼神褪去憤恨滿是委屈,莫柃也想讓她寬心。
就這樣相視無言。
印著窗外的餘暉,莫柃的臉被填上一層暖意,仿佛平日裡總是拽著酷酷勁頭的人不是她,而現在透露著和諧和安詳。
曹詩意看這倆人沒一個搭理自己的,頓時也覺得無趣,此時也覺得心慌,畢竟這事可是她一手操辦的。
如果要是被查出來……
但是很快,她就否決了這些念頭,就算是查出來又怎樣,兩個小丫頭能翻出什麼浪來?
安可上前拉了拉此時有些發愣的曹詩意,畢竟怎麼說安然也是安家的孩子,如果不回家修養就要在這裡給她安排護工。
曹詩意頓時就不滿意了。
但是母女倆好像是想到一起了,她們才不要管她的傷呢。
“姐姐,既然我們也看過你了,就不打擾你了,你就好好養傷吧。”
安可穿著一身白色的高腰連衣裙,瓷白的衣服,格外地挑人,襯得她的膚色有些暗黃,但她自己一點也沒發現。
“對,你自己惹的禍自己收拾,我們來看你就已經是仁至義儘了。”曹詩意頤指氣使地懟著安然。
此時,一個高挑俊朗的男子走進了病房,隨後而來的還有一個助理,和兩名護工。
男子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身上雖然還殘留著些學生氣沒有消散,但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不凡的氣息。
安可認為安然不會認識這樣的人,就直接開口道“這位先生是走錯病房了吧。”
男人微微錯愕地看了一眼安可,但很快移開眼神,走向病床的方向。
一看見莫柃,就把手中一直提著的紙袋子遞給了她。
“諾,你要的書,我在那一堆東西裡扒了一個多小時,可沒把我給累壞了。”
杜時修神情有些微微抱怨。
莫柃接過紙袋,神情也隻是有些不羈,好像並沒有把杜時修的抱怨放在心上。
“柃姐,你是心情不好嗎?”
杜時修看她不理會自己,隻能自己給自己找話題,“哦,對了,你要的護工我也準備好了,你要不要過目?”
“護工有什麼好過目的,能照顧病人就行了。”莫柃依舊是頭也沒抬一下。
旁邊的安可和曹詩意覺得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全身名牌,看起來就像是個豪門子弟的男生竟然對那個小丫頭這麼低三下四?
“也對,不過,這位小美女是誰啊?她這身上怎麼這麼多傷?”
杜時修看見病床上楚楚可憐的安然,頓時有些愛心泛濫了,覺得自己可能不僅要安排護工,可能還要給她準備營養餐了。
“我朋友,被一些地痞流氓給打的。”
莫柃神情更淡了。
“什麼?哪裡來的沒眼色的家夥,敢動你朋友?”杜時修看著就是充滿朝氣那一卦的。知道這種事直接就當場要跳起來了。
幸虧被莫柃一個眼神給攔著了,不然能看到這家夥把房子掀了。
時修,時修,他怎麼就從來沒有時時刻刻修改過自己這一驚一乍的毛病呢?
莫柃覺得有點腦殼疼。
她是真不想在有不相乾的人麵前說教自己的人,實在太過暴露本色,隨即就冷眼看著一旁的曹詩意和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