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說出這樣的話,安永峰有些詫異,許是這女兒平時好說話久了,他早就忘記詢問她的意見。
“那你究竟怎麼樣才肯原諒她,把這事翻過去?你妹妹還小,你以後怎麼麵對她?你因為一點破事就把她媽弄局子裡去了,這家你不要我還要要呢。”安永峰見她不吃這套,立刻擺出一副父親的樣子,命令著。
“我不會原諒她的,我為什麼要原諒她?刀插在我身上,你們才不會知道我有多疼,還是說你們都當我好欺負的?所以今天斷了我手,我要大度地原諒,那明天要提刀殺了我,我也要大度地去死嗎?”
安然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她知道父親最喜歡的孩子是安可,可是,她也是他的孩子啊,為什麼她身上的痛,他就一點不在乎呢?
“行,既然你非要這樣,那我也就當沒你這個女兒,我安永峰今後就隻有安可一個孩子,我的財產你一分都彆想拿到。”
安永峰見安然軟硬不吃,就隻能這樣威逼著。
安然無奈地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因為在乎你這些財產嗎?”她在乎的是有一個幸福的家,而她在乎的這些她從來沒有擁有過。
安永峰被她狠烈的眼神嚇到了,就如同看到當年安然的母親一樣,是啊,無論過去多少年,安然都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她身體裡流著的是那個女人的血。
那個如烈火一般的女子,離開他時的那種決絕,那種恨意,如今又重演在了安然的身上。
談判失敗,安永峰隻能敗北而歸。
這一天安永峰想了很久,他不想讓曹詩意坐牢,是因為他不能讓安氏集團的主母有過這樣的的履曆,可是曹詩意太不知好歹,安然畢竟是他的孩子,這樣對一個孩子下手還期滿自己,應該給她一個教訓了
莫柃等了好久,卻沒有等到安永峰的下一個動作,心裡不禁覺得可笑。
過然,這個在商場上稱霸的商業巨鱷,在女人上卻依然很專一,依然是涼情寡性。
曹詩意在看守所裡焦急地等著消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被雇的人沒有供出她,畢竟這人是輾轉了幾個回合聯係上的。
安家與公安局高層也有關係,就算是把她定位犯罪嫌疑人,她也不會就這樣直接被關起來啊,畢竟沒有什麼證據不是?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被關起來,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撈她出去?
她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嗎?
可是不應該啊,什麼大人物?
此時曹詩意的腦海中閃現出在醫院裡見到的那一男一女。
“不,不可能,那隻是兩個普通人。”
曹詩意咽了咽口水,儘力平靜自己的心情,就算是那個男人是個富二代,在湘城也翻不出什麼花來,湘城裡安家還算是有權有勢,權貴之子她自然也是見過的,那名男子她沒有印象,所以不可能。
曹詩意這樣安慰著自己,但是心中的恐慌卻有增無減。
就在此時,關她的那扇門打開了,“曹詩意,有人來看你了。”
時隔一整天的時間,終於有人來了,曹詩意整理了下儀容,跟著看守的人呢走了過去,進了一間會麵室。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以為會是安永峰或者是安可,但是引入眼簾的卻是一名年輕男子,男子遞給坐在他對麵的曹詩意一遝文件,當她翻開時,整個人都在顫抖。
不,我不要
曹詩意將手中的文件夾往桌子上扔。
“不,我不同意,我是我丈夫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你們你們不可以挑撥我們夫妻的關係,不可以”
曹詩意伏在桌前,用儘渾身的力氣嘶吼著,她知道安永峰薄情,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就輕易地完全放棄她了。
那男人不禁輕笑,“看來我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韓,安氏集團的首席顧問律師,也是負責這起離婚案件,您現任丈夫安永峰的代理律師。至於這份離婚協議書,我的委托人已經給全了您顏麵,你若是不同意,我們就隻能法庭上見,就單說您傷害我委托人另一個女兒這一件事,就足夠令你如喪家之犬一樣離開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