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爺卻告訴我,他和那個人比較熟,要不然,也不至於拖了這麼久,利息就不要了,把本金拿回來就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隻見二爺拿出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了一個地址之後,便遞給了我。
我搭眼一看,颶風酒吧劉龍。
這酒吧我知道,算得上是城南最好的酒吧了,在那裡美女美酒應有儘有,而且,那些在其他場子裡弄不到的東西,這裡也有。
就是因為那個劉龍和二爺有關係,所以他的場子才能活到現在。
後來我哥上位之後,不允許城南裡出現毒品,那個劉老還來找二爺鬨過,可沒什麼效果,見我哥誰的帳都不買,就隻能把毒品給取消了。
用我哥的話來說,就是販毒的人,都該死。
小時候我們家鄰居就有吸毒的,我和我哥曾經親眼看見,那人毒癮犯了的時候,拿著菜刀在大街上見誰砍誰,好好地一家子人,就那麼散了。
也許是我哥對小時候的事情有陰影,長大了之後,就特彆仇視毒品。
要不然,也不會跟老酒鬨到現在這個地步。
可歸根結底,還是道不同不相與謀。
如果能把劉龍的那筆錢要回來,王偉妻子的手術費,應該是夠了。
雖然趙男還在老酒的手上,可現在的我,也隻能先去會會那個劉龍。
剛準備出網吧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田悅。
就她一個人,我哥不在。
“耗子,你怎麼沒去上學?”
田悅疑惑的看著我,我苦笑道“上什麼學啊,在校門口差點讓老酒的人給劫走。”
“什麼?”田悅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還好被人給救了。”
“誰啊?”田悅看了一眼網吧裡麵的二爺,問道“不會是他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一個剛認識兩天的朋友。”
田悅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就好,看樣子,老酒抓了一個趙男還不死心,你可千萬不能被老酒盯上,這段時間沒事就彆出去了。”
“恐怕不行。”我搖了搖頭,說道“二爺給了我單生意,讓我去要賬,錢要回來,就都歸我了。”
田悅一聽這話,便一臉驚訝的問道“颶風酒吧的劉龍?”
我一愣,點了點頭,還有點好奇田悅是怎麼知道的。
可哪成想,田悅見我點頭之後,直接就衝了網吧裡,我不明所以的跟了進去,隻見田悅都已經和二爺吵了起來。
“您怎麼能讓耗子去找劉龍去要賬呢?這不是把耗子往虎口裡麵送嗎?”
田悅的情緒有些激動,我有些疑惑,不就是要個帳嗎?能要回來最好,要不回來還能把我給吃了?
二爺抬起頭看了田悅一眼,說道“不就是要個帳嗎?乾嘛這麼大驚小怪,我又沒逼他去。”
“可那劉龍是什麼人,您還不清楚?”
田悅見二爺不再說話,就轉過身對我說道“耗子,是不是急著用錢?用錢跟姐說,咱不去找那個劉龍要賬。”
我不解的問道“姐,你這麼激動乾嘛?”
“我能不激動嗎?”田悅說道“那個劉龍跟你哥的仇大著呢,他那場子當初販毒販的厲害,你哥上位之後,第一個就把他給弄了,斷了他的財路,現在你還要去找他要賬,去容易,能不能回來就難了!”
“不會吧?”我有些奇怪田悅為什麼這麼大反應,便說道“我哥是城南的老大,他劉龍敢對我怎麼樣?”
田悅拍了拍額頭,說道“耗子,你想的太簡單了,自從你哥弄過他之後,他就跟你哥明爭暗鬥,雖然吃不著什麼甜頭,但也虎視眈眈的盯著你哥,最重要的一點,劉龍場子裡的毒品都是從老酒那弄來的。”
“這麼說,劉龍還和老酒有關係?”
田悅點了點頭,她告訴我,整個鬆山的毒品都被老酒控製著,誰想要貨,必須從他手裡拿,你說這個劉龍和老酒有沒有關係?
可問題是,我林浩和林鵬的關係,不會這麼多人都知道吧。
我隻是以二爺的名義去要賬,這跟我哥有什麼關係?
可田悅卻對我說,我既然是林鵬的弟弟,就會有很多人盯著我,不來找我,是因為我沒有觸碰到他們的利益,可如果我自己送上門去,他們可不會害怕我是誰的弟弟,尤其是那個劉龍。
聽田悅的話,好像問題還挺嚴重,那個劉龍也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怕是勢力也不簡單,要不然,我哥恐怕早就把他給除掉了。
這麼一想,這件事我還真是做不得了。
可錢從哪出?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二爺突然說道“一個男人做起事來唯唯諾諾的,這樣的人,能成氣候?”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上樓了。
二爺說的對,一個男人如果唯唯諾諾,還真是什麼事都乾不成。
我沒顧田悅的勸阻,鐵了心要去會會那個劉龍。
我不可能總是躲在田悅和我哥的庇護下,總有一天,我林浩也要獨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