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躍而入,進入了院子裡。
臥室的窗戶半開著,這是透氣,薑凡輕如狸貓一般來到了窗下,探著頭往裡麵望了望。大床上躺著兩個人,白花花的身體很刺眼。
鼻子前飄蕩著海洋一般刺鼻的鹹腥味,就連點燃的檀香都無法掩蓋。
薑凡眼睛一眯,就從窗戶上竄了進去,腳步踏前,就來到了床前。
也是這時,薑六爺豁然睜開眼睛,就要張嘴喝問誰?
可這個字還沒有吐出來,就被掐住了脖子。
哢嚓……
一聲輕響,就捏碎了喉嚨。
薑六爺瞪大眼睛,嘴裡發出‘嗬嗬’聲音,薑凡沒有理會,探手掐住了薑紅紅的喉嚨,猛然一使勁又往一側一扭,當場死亡。
看著老六最終一命嗚呼。
薑凡鬆了口氣。
“我們無冤無仇,也沒什麼交集,奈何想讓我當接盤俠,接盤也就接盤吧,還想廢了我,當真是無法無天到了極點。”
要是沒有發現。
恐怕這個薑六爺就會找他攤牌,若是不同意,定然會打壓,以勢壓人,甚至知道了一些情況而被滅口。
“我這算不算是無妄之災?”
薑凡嘴角扯了扯,快速的查看房間。
在兩人的衣服中找到了三十多兩銀子,猶豫之後又放下了。
看著香爐中的三點火光,掐斷之後,剩下一小截,撕裂床上的被子,露出了棉花,就將三根香插入了進去,從桌子上拿起一根銀釵,從窗戶上一躍而出。
將院子裡的痕跡抹除,這才離開。
繞了一大圈,來到了一處宅子外。
這是一個小院子。
劉明的住處,卻不是家。
原先的男主人早已失蹤,他就鳩占鵲巢,包養了小寡婦。
沒有太過接近,隻是將銀釵放在了牆頭上不起眼的地方,好似無意中跌落,一轉身沒入了黑暗中。
不一會兒功夫,就重回東城牆上。
從原先的地方走了下去。
“老王叔,還沒睡呢?”薑凡來到了衛所門口,就看到一個麵容滄桑的老人蹲在廚屋抽著旱煙袋。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累死我了,有茶沒有?”
“注意點,彆將身子骨練壞了。”老王叔咧開了嘴,牙齒都沒有剩餘幾顆,“屋裡給你晾著呢。”
“我就知道老王叔會想著我,下次再值夜班,我給你整隻燒雞。”薑凡進屋端出來一個大號的茶杯,也蹲在了門前,“不努力不行啊,咱這身子骨,比不上大錘,家裡條件也不好,就隻能靠努力了。”
“是啊,出身不好,就隻要靠努力了。努力了,總有收獲的機會。”老王叔感慨一聲,“這個月,都給我買兩次了,彆再浪費了,省著點,好娶房媳婦。”
“我都這麼難了,娶了媳婦,生了孩子,豈不是讓孩子更苦。練不出個名頭,我可不會娶媳婦。”薑凡連忙擺手。
“等你娶了媳婦,就知道媳婦的好,媳婦的妙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老王叔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把好手,用他的話說,那個時候,咱也是臂上能走馬,上山能獵熊的好漢,可老了,就不行了,隻能看大門了。
他覺少,不是在衛所裡這邊蹲著,就是沿街溜達幾圈。
站起身,將杯子遞了過去“老王叔,我再練會兒。”
“悠著點!”老王叔伸手接住。
薑凡往前走七八步,在夜色下,磨煉開山掌法。
速度不快,力量不強。
隻是一眼一板,一掌又一掌,反而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門前,老王叔抽著旱煙袋,火光忽閃忽閃。
一老一少,一個演,一個看。
時間悄然溜走。
流雲終於飄蕩而過,月光灑落下來,讓靜謐的夜多了幾分鮮活色彩。
遠處忽然出現了亮光,紅色的。
越來越亮。
“小凡,不好咧,有地方走水了!”老王叔猛地站起了身子。
“走水了?”薑凡吃驚道。
他連忙停了下來,放眼打量,紅光已經映照一角“老王叔,我去敲銅鑼。”
飛身進屋,將銅鑼取了下來。
跑出來時已經敲響了,同時飛速的蹬上了城牆。
當當當……
夜色下,響聲刺耳急速。
薑凡也放開了嗓子高呼“走水了,東南角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