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富比拍賣會當晚,會場星光璀璨。
來賓太多,拍賣會不得不改在了國立歌劇院。
大門口被豪車圍堵得水泄不通。
高聳的台階上,站滿了安保和保鏢。
一路鋪設寬闊奢華的百米紅毯,兩側簇擁著各路記者。
曹晴本來就忙得不可開交,還非要給溫晚梔準備禮服,一早便出發去了會場。
溫晚梔睡了個好覺,養足精神。
從地鐵站出來,天都黑了。
她繞過門口圍堵的人群,來到門口。
工作人員打量著衣著樸素,素麵朝天的溫晚梔,麵色不耐。
“邀請函出示一下。”
溫晚梔這才想起來,曹晴讓她出門前給她打電話,她完全忘了。
門口人來人往,向溫晚梔投來不算友善的目光,議論聲紛紛。
“這是不是薄家要掃地出門那個溫晚梔?”
“她怎麼穿成這樣,沒邀請函,打算混進去?”
正在這時,門口駛來一輛奔馳保姆車。
溫晚梔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向依然的車。
禮賓開門,高大英俊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薄嚴城一身慣常的黑色西裝,布料低調奢華,反射著金屬色的光澤。
做工精致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閃耀著華貴的流光。
向依然坐著輪椅,被身後的薄嚴城推上紅毯。
兩人路過站在入口處的溫晚梔。
向依然臉上是禮貌的笑意,眼底卻掩不住鄙夷。
“晚梔嫂子怎麼在這?”
薄嚴城的眸色冷了下來,沒有開口。
工作人員畢恭畢敬打招呼。
“薄先生,向女士,請問和這位溫女士是一起的嗎?她沒有邀請函。”
向依然笑意盈盈:“不是一起的。”
薄嚴城沒看溫晚梔一眼,推著輪椅離開了。
周圍一片嘩然。
“薄嚴城看都沒看溫晚梔一眼。”
“她還來這自討沒趣乾嘛,不會是求複合吧?”
“向依然還搭理她?聽說當年差點被溫晚梔害死。”
溫晚梔挺直脊背站著,夜風吹得她渾身發涼。
曹晴穿著帽衫牛仔褲運動鞋,氣喘籲籲地趕到門口。
“晚梔,這邊!”
工作人員接過曹晴遞來的工作人員證件,上下打量了溫晚梔半天,撇撇嘴:“進。”
溫晚梔挎著帆布包,低著頭進了大門,拉著曹晴快步離開。
本來要了工作人員的證件,就是為了低調點。
沒想到剛到大門口,就把不想見的人都見了一個遍。
一路上,溫晚梔聽到不少人在議論。
今天這場拍賣會,海市的豪門也來了人。
她抬眼,竟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小,小舟?”
溫晚梔低呼一聲,曹晴抬頭也是一聲驚呼。
“那不是你外公那個護工嘛?這麼帥!”
葉雅舟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新中式緞麵西裝,拿著一杯香檳,正被各路名流環繞著寒暄。
平日裡有些亂蓬蓬的劉海,此時精心打理過,整齊地背在兩側。
溫晚梔愣神的功夫,葉雅舟一雙閃爍的小狗眼看到了她,瞬間有了神采。
他儘力分開人群往溫晚梔這邊走。
身後幾個高大的保鏢費力地跟著,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