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雅舟有些驚訝:“這倒是沒問題,不過車隊的工作人員都是隊裡統一的製服,你也要穿嗎?”
在他的印象裡,無論是拍賣會還是錄節目,溫晚梔雖然不算高調,但也總是光鮮亮麗的。
想象不到她穿著車隊製服參加晚宴的情景。
溫晚梔鬆了口氣:“那再好不過了。”
懶散了好多年,她已經很久沒穿過禮服裙和高跟鞋了,一身製服倒也樂得輕鬆自在,也不怕吸引人的眼球。
送走葉雅舟,霍老太太和茹姨已經把暮暮安頓睡下了。
溫晚梔躺在暫時還不熟悉的房間裡,聽著暮暮均勻的呼吸聲,心裡是難得的平靜。
舟車勞頓,溫晚梔也很疲憊,她躺在那,有了些睡意。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不如就這樣平靜地生活好了。
那些仇恨,紛爭,怨恨,是她最避之不及的東西。
可自己的人生,總是不斷和這些事情糾纏在一起。
溫晚梔手機突然響起來,有消息進來。
點開一看,是私家偵探的調查結果。
【調查結果:薄先生並未再次登記結婚。向小姐的戶籍裡,確實有一個三歲孩子,有語言障礙。】
溫晚梔一股熱血湧上頭頂,一翻身坐了起來。
三歲的孩子,有語言障礙……
薄遠這招來的確實陰險,不僅要讓向依然替代她,還要讓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啞孩子冒充暮暮!
溫晚梔急火攻心,一下子有些耳鳴。
薄遠和向依然是真當她人死了!
平複了一下心緒,溫晚梔細細盤算起來。
薄嚴城沒有登記結婚的記錄,意思就是說,向依然手裡的結婚證是假的。
或者說,薄遠足以有通天的手段,讓假的也能在京城混成真的。
而且,如果隻是為了取代她,沒必要大費周章再找個孩子來,看來薄嚴城是記得暮暮。
溫晚梔下意識看了一眼熟睡的暮暮,想到他氣喘籲籲跑來跑去找爸爸的樣子,心裡一陣刺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隻想帶著暮暮過平靜日子。
可她不是個軟柿子,欺人太甚,她咽不下這口氣!
是夜,薄氏老宅。
薄嚴城從公司趕回家,帶著一身夜晚的涼意進了門。
向依然迎了上來:“嚴城,裁縫已經到了。最後修改一下周五的禮服。”
薄嚴城應了一聲,洗了手便到了衣帽間,人台上掛著一套黑色暗紋刺繡三件套禮服,簡約又不失華貴。
裁縫起身行禮:“薄總。”
薄嚴城點點頭算是回應,拿了衣服,到臥室換上。
係襯衫紐扣的時候,在袖口意外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
低頭翻開一看,是那枚熟悉的紫色鳶尾花刺繡。
薄嚴城莫名心裡一動。
他下意識回想著門外站著的裁縫的臉。
那個人到中年的謙恭男人,怎麼想都不像是記憶裡的那個人。
薄嚴城伸手摸了摸襯衫的細節,再三確認,也覺得很多細節和曾經那幾件完全不同。
也許是搞錯了人,又或者是裁縫換了製作手法……
他胸腔緩緩起伏,閉了閉眼,繼續穿禮服。
這樣的事情有很多,他不打算再去想。
自從受傷之後,自己總有些關於過去的,無關緊要的事情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