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嚴城看了看車載導航,似乎還有四十分鐘的車程。
聊點什麼,剛剛好,正好,他也有不少想知道的事。
“溫小姐,為什麼想拿下薄氏集團的時尚產業?”
溫晚梔回過頭,有些揶揄地看著薄嚴城的側臉。
“薄總,周末了,不談工作。”
薄嚴城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溫晚梔神色自然的話鋒一轉:“不過有些和工作沒關係的原因,可以和你說說。”
紅燈,賓利穩穩停下,薄嚴城側過臉看著溫晚梔,意思是他在聽。
“一會兒要去的地方,是我以前的工作室。從前我有個品牌,是sanders。”
薄嚴城神色嚴肅地眯了眯眼,啟動車子,若有所思。
sanders的婚紗,在設計界一直譽為藝術品。
他之前投資建造的展覽中心,裡麵展出的就是全球在市麵上能收集到的,所有sanders的婚紗。
因為極高的收藏價值,沒人質疑過,為什麼這些婚紗會被常年展出。
但他心裡一直有這個疑問。
“你是說,sanders這個品牌,是你運營的?”
溫晚梔輕輕地搖了搖頭,薄嚴城心裡一沉。
難道不是她,那又會是誰,竟對曾經的自己來說,那麼重要。
他心裡不希望,那個重要的人是除了她以外的彆人。
溫晚梔眼神執著地看向薄嚴城:“sanders這個品牌,沒人運營,我就是sanders本人。”
薄嚴城眼神一震,又了然地輕笑一聲。
如果是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
溫晚梔移開眼神,看向前方,娓娓道來。
“當時我不願意頂著薄家的光環發展自己的品牌,就悄悄地弄了工作室。後來還是瞞不過你。”
薄嚴城瞥了一眼導航要去的地方,城郊的一棟不起眼的彆墅。
確實,如果是他,肯定會給溫晚梔找更好的地方。
或者說,離自己更近的地方。
車子駛進小路,在城郊工作室的門口停下。
溫晚梔下車,看到院子的大門緊閉,周圍雜草都快長到一人高了,心裡忽地有些淒涼。
薄嚴城掃視著這棟彆墅,他好像並不記得這裡。
溫晚梔從包包裡拿出門鎖的鑰匙,生鏽的鎖似乎澀住了,怎麼也打不開。
薄嚴城伸手過來,接過鑰匙:“我來,彆弄臟手。”
哢塔一聲,門鎖打開,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院裡的鐵藝桌椅都生了鏽,秋千有一條鏈子也已經斷了,歪歪扭扭地倒在那。
薄嚴城卻來不及看,一雙墨色的瞳盯著牆上斑駁的紅漆。
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依稀還能辨認出上麵的字跡。
殺人未遂,劊子手設計師……
他眼底帶著震驚,看向溫晚梔,她眼神也落在那些字跡上,但神色坦然。
這字字句句,分明就是威脅!
曾經的溫晚梔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薄嚴城頭有些微微刺痛,他記不得,但直覺卻指引著他。
這地方,他好像來過千百次。
有兩人同行,也有他一人的時候。
溫晚梔站在院子裡沒動,怔怔地看著薄嚴城邁開長腿,徑自走進了彆墅的大門。
那樣的背影,竟有些悲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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