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芙芙的瞳孔猛地睜大，臉上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惡毒轉變成驚慌。
“你敢！”她慌張的大聲低吼。
“本小姐有什麼不敢？彆說隻是教訓你，就算殺了你，我也敢。”
話音剛落，衣料崩碎的聲音頓時響起，季芙芙身上的衣裙猶如炸開一般，變成漫天的碎屑。
“好好享受萬眾矚目是什麼感受吧。”
葉之寧的語氣中帶著惡劣的笑，季芙芙來不及反應，眼前的人已經伴著紅光原地消失。
下一秒，耳邊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大街上，路過的行人和擺攤的小販，就連街道兩側的酒樓客棧裡，客人紛紛撲在窗邊看向這裡。
滿地的馬車零件中，季芙芙赤條條的站在中央，雙手上下前後遮擋不贏。
“不準看！都不準看！”
“轉過去，都給本小姐轉過去！”
“再看！我挖了你們的眼睛！”
季芙芙歇斯底裡的怒吼著，可看熱鬨是人的天性，不僅沒人被她的話嚇得離開，反倒是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緊接著，各種猥瑣的笑聲和低語不斷的傳到季芙芙耳中。
她又驚又慌又怒，隻能直接蹲下來，儘可能的遮擋住暴露的身子。
“啊！”
季芙芙尖叫著，直到她的婢女回過神來，連忙衝上前去將她抱住。
等季家公館的人趕來時，季芙芙已經被無數人看了個精光，隨之在短短幾個時辰內，無數針對她的謠言也四處散開。
什麼季家小姐饑渴難耐，竟當街脫衣引誘。
還有季家小姐淫蕩不堪，光天化日與男子在馬車內苟合。
甚至還有季家小姐不知廉恥勾引有婦之夫，被原配當街教訓。
等等……
所有足以擊碎一個女子的惡毒謠言，遍布全城，成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縱使這般，無一人為季芙芙伸冤。
可見她平日裡有多招人恨。
葉之寧在客棧裡聽著黑龍出去溜達聽來的傳言，唇角扯出一絲冷笑。
“這隻是開始而已，那些人，一個逃不了。”
黑龍縮小的身軀站在桌上，小小的腦袋伸進茶杯裡，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茶。
“你白天也太冒險了，如今你體內沒有靈脈，全靠殘餘的神力很容易遭到反噬的。還不如讓本座出手呢！”
黑龍自從與葉之寧結契後，便也知道她的神魂不全，能使用靈力也全靠殘魂裡剩餘的那一丁點兒。
這也就季芙芙修為不高，要是碰上個高修為的人，那葉之寧必會遭到反噬。
“讓你動手目標太大了，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放心，我心裡有數的。”葉之寧慢悠悠的喝著茶，思緒漸漸發散。
其實，白天動手的時候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吃力。黑龍勢力固然可靠，但它的名聲不太好。加之眼下自己的實力太弱，要招來一些大人物，那可吃不消。
當務之急她還是得儘快找到讓靈脈再生的辦法才行。
所以在此之前，該苟就苟吧，不丟人。
黑龍喝飽水後，慢悠悠的騰飛來到葉之寧的肩膀上：“我聽說白域學院裡有藏書閣，興許那裡有記載靈脈重生辦法的書籍。”
葉之寧眼前一亮：“那找個機會去看看。”
與此同時，墨塵胤正聽著青崖向他稟報葉之寧教訓季芙芙的事情。
聽到她直接把人的衣服給震碎時，墨塵胤輕笑起來，聲音滿載寵溺的說道：“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調皮。”
青崖暗暗咂舌，這哪是調皮啊，這要是放在其他良家婦女身上，那可遭老罪了。
不過，轉瞬間墨塵胤的眸色又沉了下來。
季家。
看來該給點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