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寧撇了撇嘴，轉向一邊說道：“誰讓你長得那麼好看。”
墨塵胤以為葉之寧不信，心裡有些著急，上前拉著她繼續說：“那時我剛從歸墟之境出來，著急找你，那鬼靈變幻成了你的模樣，我一時沒分辨出來。”
“變成我的模樣？鬼靈還能變幻模樣？”
墨塵胤點點頭：“嗯，鬼靈本就是無形的，能變成各種模樣。隻要被它們發現你心裡最在意的，它們就會變成那個模樣靠近你。”
葉之寧這次聽到重點了。
你心裡最在意的。
所以，那時候鬼靈發現了墨塵胤心裡的自己，所以才會變成她的模樣。
葉之寧彎了彎唇，走上前去，仰頭湊近了問道：“我好奇，它是怎麼做的？”
墨塵胤眨了眨眼，猶豫片刻後，支吾道：“它騙我成親。”
“噗嗤。”葉之寧笑了聲，說道：“傻子。”
墨塵胤垂下眸，伸手勾了勾葉之寧的手指，小聲道：“我們本就有婚約在身的。”
婚約兩個字從墨塵胤口中出來時，葉之寧是有些愣住的。
並非她不知道，畢竟當年這個“婚約”還是自己纏著母親去給訂下的。
當時，兩家人隻當小孩子無知，童言無忌，開玩笑一般的口頭應下了這場婚約。
就連葉之寧本人，恢複記憶後想起此事，也隻當是小時候不懂事的一個玩笑。
但此刻從墨塵胤口中說出來，似乎他根本沒把婚約當成玩笑，而是當真了，認認真真地守了這個約定萬年。
以前她喜歡墨塵胤，是小時候的驚鴻一瞥，想把這個漂亮的男孩子據為己有。
現在她喜歡墨塵胤，是這個人溫柔強大，克己守禮，且尊重她。
而非，小時候的那場玩笑婚約。
所以，此刻葉之寧忽然開始想，墨塵胤如今是真的心悅自己，還是隻單純的想為“婚約”負責。
畢竟，墨塵胤從小都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想到這，葉之寧神色一正，語氣也很嚴肅：“墨塵胤，你隻是單純地想遵守當初那個婚約？”
墨塵胤微微一愣，反應過來葉之寧這麼問的意思後，連忙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是什麼，能讓你堅持一萬六千年。”葉之寧迫切地想要知道。
如今這世間，讓她唯一能完全放下警惕的人就是墨塵胤了。
她不想因為任何事情，讓自己失去最後一個親人。
墨塵胤對上葉之寧的目光，望著她眼底的認真，不得不說出了自己藏了許久的秘密。
“其實，當年你的生辰前，我就見過你了。”
“嗯？”葉之寧詫異。
“在祭天大典上，你穿著白色的狐絨鬥篷，發髻上紮著紅色的蝴蝶結，被厲伯伯抱著。”
“啊？”葉之寧仔細回想了一遍，那時候她剛六歲半，第一次跟著父母去參加神境的祭天大典。
“那是我第一次見你，我想這個女娃娃真好看。後來，我多番打聽，得知你是神木族的少主。又聽到父親和母親要去參加你的生辰宴，我就吵著跟來。”
說完，墨塵胤認真的看著葉之寧，說道：
“寧寧，我比你更早一步，想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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