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竹站在原地,渾身濕透,長發上還掛著不少綠藻和水草,整個人狼狽不堪。
周遭全是嘲笑聲,像是海浪一樣,一潮一潮的衝撞進耳朵裡。
可是,他除了咽下這些屈辱,彆無他法。
趙光清冷笑的看著他,心底嘲諷著趙青竹不自量力的想和自己爭葉之寧。
他甩了甩衣袖,踱步走了過去,在他身側停下:“趙青竹,認清自己的位置,不屬於你的,就彆肖想。”
說完,趙光清帶著自己那一眾小跟班,浩浩蕩蕩的離開。
趙青竹沒有說什麼,而是頂著那些嘲笑聲和異樣的目光離開。
城主府
鐘隸送葉之寧回去後,也沒在外麵逗留太久,直接回了家。
剛進家門,就被自己父親大人抓到了書房。
“怎麼樣了?”
還沒坐下,鐘隸就聽到父親的詢問。
他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說話呀。”城主急吼吼的繼續問。
鐘隸喝了一口,無奈道:“老爹,要不這碗軟飯你去吃?”
“???”
城主瞪眼,隨即伸手就給了鐘隸腦袋一巴掌。
“你這個逆子!說什麼呢!”
城主一想到今天墨塵胤已經知道他的目的,心裡一直惴惴不安的。
這話要是讓墨塵胤聽到了,那他老鐘家可就走到頭了。
鐘隸捂著自己腦袋,嘟囔著:“父親昨日可不是這麼說的。”
“咳!”城主尷尬的咳了一聲:“昨日那是無意的。”
鐘隸嗬笑一聲:“父親大人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為何?難道帝師千金已經心有所屬了?”
“她是不是心有所屬,孩兒不知道。但此人,正常相交比你懷著目的接近,更好一些。”
“你的意思是?”
“帝師培養出來的,父親覺得能和那些世家千金相比?今日若非孩兒真誠,隻怕連她的麵都見不到。”
鐘隸說著,又想起葉之寧今日故意把趙青竹推到眾矢之地的行為。
“父親,隻怕馴獸比試的時候,越城會有一場風雨。”
城主聞言,臉上神色一凝。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城主嚴肅道。
“我隻是猜測,父親大人還是提前做些準備比較好。”
鐘隸不清楚葉之寧與趙家有什麼恩怨,但今日她對趙青竹起了殺意,那就說明此次他們前來,很有可能是衝著趙家來的。
城主平常總說自家兒子不爭氣,可作為父親,多少還是了解他一些。
“為父知道了。”城主說完,正準備去吩咐人安排一切的時候,又轉身回來說道:“帝師千金那邊,能結交最好,千萬彆得罪。”
“孩兒知道。”
雖然已經不在執著讓自家兒子能吃上帝師家的軟飯,但心裡還是有些惆悵。
“隸兒,已經兩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城主的話,讓鐘隸微微一怔。
他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暗光,臉上的浪蕩也淡了幾分。
“父親好端端的提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