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祖神，但我尋找的人，不是她。”宋翊回答道。
“？？？”葉之寧不解。
“因為當初他並不知道沐婉清的名字，隻能從她神魂中的祖神氣息辨彆，後來就直接那麼稱呼她了。”祖神解釋道。
葉之寧：“……”
而被宋翊護在身後的沐婉清輕輕拍了拍身前的人，表示眼前的幾位沒有危險後，從他身後出來。
看著已經跟自己完全交換了血脈的祖神，沐婉清淡淡開口：“如今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那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了？”
無燼海是鮫獸的生存地，也是冥界的入口。
如今已經變成鮫獸的她，即便記憶保留，但本能還是開始抵觸他們的存在。
祖神緩緩道：“我們會離開，但在走之前，還需要你配合一件事。”
沐婉清：“什麼？”
祖神：“從此時起，鮫獸族必須承擔起看守冥界入口的責任，不能讓其他活人之軀，再次進入冥界。”
“沒問題。”這句話，是宋翊回答的。
可剛說完，他便又補了一句：“鮫獸族數萬年來一直都受天罰所困不得修煉，晚輩隻求祖神能大發慈悲，解除鮫獸族身上的天罰，讓我族也能同鮫人族一樣正常修煉。”
祖神目光淡淡的看向宋翊，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鮫獸族當年藐視天道，所受天罰亦是咎由自取，如今你想替鮫獸族改命，該求的不是我，而是天道。”
宋翊麵露難色，世人皆知無燼海乃天外之境，亦是流放之地。
天道視這裡為牢籠，自然並不關注這裡的一切。
鮫獸族這數萬年在此繁衍生息，安分守己從未惹過是非，卻依舊沒能消除當年惹下的禍。
如今隻盼著祖神能為鮫獸族向天道求情，卻得來這樣的回答。
他心中落差太大。
沐婉清知道這已經是宋翊心中的執念，當年他還未成年便進入十方境，為的就是能找到給族人改命的辦法。
但是改命難以登天，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小乞丐，這是鮫獸族的命道，求人，是沒用的。”沐婉清淡淡的說完，轉身再次看向葉之寧他們：“好了，你們快走吧。”
葉之寧沒說什麼，倒是一旁的墨塵胤上前來，將那把用鮫人脊骨打造的劍還給宋翊。
“多謝你的劍。”墨塵胤淡淡道。
宋翊聽到對方跟自己道謝，神情有些古怪。
接過劍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麵前貴氣凜然的男子，倒也生出幾分敬畏來。
“你……還要跟我走嗎？”
葉之寧看向一旁的祖神，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本以為，她會拒絕，卻沒想到祖神立馬湊過來，笑彎了眼的說道：“我不跟你走，那跟誰走啊？彆忘了，你可說過要帶著我們一起問鼎蒼穹的。”
葉之寧眨了眨眼，盯著她好一會兒後，有些無奈地笑了出聲。
看吧，她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我跟她說了，以後我還是沐婉清，是鮫人族的公主。”
從此，世上便有了兩個沐婉清。
一個以鮫獸之姿守護著十方境內的族人，以及冥界入口。
另一個，背負著鮫人族的未來。
她們相視一笑，明白了各自身上背負的責任。
“我也要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