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正在揮舞著雙手為她的男神們加油,被人打斷,惡狠狠地往後看去。
陸曉張大了嘴巴,一動不動,目光有些呆滯,完全被眼前的美顏衝擊到了。
“你看,這才是正常反應啊。”男生斜了溫愉一眼,指尖勾了下溫愉的肩膀。
溫愉感覺有些丟臉,她把失了魂的陸曉叫了回來,她在這裡實在是無聊,與其在這裡消磨時間,不如回去睡覺。
溫愉帶著不情願的陸曉離開了籃球廳,她打算再也不來這裡了。
滿臉笑意的男生看著溫愉離開的背影,打了個哈欠,繼續用衣服蓋住自己,補覺。
溫愉回到家,給大王加了餐,倒了一些凍乾肉粒。
她穿戴好圍裙,和麵,調餡,準備包餃子,溫愉餃子包的極快,不一會一個圓潤的小巧玲瓏的餃子就包好了,她包了很多,一部分放進了冰箱,剩下的一些自己煮著吃。
溫愉坐在餐桌上無比滿足的吃著水餃,像是吃著什麼玉盤珍饈,喝一口湯,湯汁順著喉嚨滑下,直接暖到五臟六腑,她吃飽喝足後便坐在原地休息。
“賀謙也喜歡吃,我記得他說的話。”溫愉對著麵前的人說到,那是她忠誠的聽眾,一個了解她所有過去,所有痛苦的人。
“不過,賀謙沒有口福,恐怕再也吃不到了。”
“你說,賀謙為什麼就這麼擰呢,都告訴他多少遍了不讓他進廚房,他還進,一點都不聽話。”
麵前的人帶著嫌棄的神色,“你還說呢,他要想學你就教教他啊,就像他教你一樣。”
“我說不喜歡他的時候都要疼死了,你說,我是不是傷到他了,我其實也不想的。”溫愉不聽,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你都已經這麼做了。”
溫愉笑了,隻是沒有多好看,她的眼裡一片蕭瑟,沒有一絲人氣。
“我不願意和你說,你總是挑著我最痛的地方紮我。”溫愉把餐桌收拾乾淨,準備洗漱睡覺。
溫愉在花灑下站了一會,然後就蹲下了,她抱著頭縮成一團,大哭。
“沒用了,沒有用了。”
溫愉這幾天情緒波動太大了,她看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上著該上的課,做著該做的事,可是壓死駱駝的就是那最後一根稻草,不是因為稻草多重,而是因為已經積壓了太多。
她本可以不來a大,也有其他很好的去處,不過她一個也沒想過,就直接來了,因為他們曾經一起約定過會來這個學校。
她在填報誌願的時候問賀謙想報哪個學校,賀謙選了a大,賀謙反過來問她,她喜歡哪個學校,溫愉也選了a大,她其實並沒有詳細的填報計劃,她感覺報哪個都一樣,隻不過賀謙去了a大,她就想要跟去。
溫愉又開始不停地做夢,她夢見了賀謙站在a大門口,像是從未認識過自己。緊接著溫愉又夢見了自己,她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賀謙陪在她旁邊向她抱怨,“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應該告訴我的。”
夢境一個又一個,不斷消磨著她的精神。
溫愉看見了未來,她和賀謙在他們的家裡一起包餃子,雖然賀謙做的有些醜,不過已經有了很大進步。她還看見賀謙在a大的門口失聲痛哭,賀謙開始抽煙,開始喝酒,她阻止賀謙,可是賀謙不聽,硬生生的嘶吼,“你還有什麼理由管我。”
溫愉想要解釋,她在床上掙紮,胡亂揮手。
溫愉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一絲未曾清醒的心悸,她看了眼時間,才睡了兩個小時,溫愉現在已經沒了絲毫睡意,下了床,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順手拿了個毯子,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她放了一部喜劇電影,影片裡的人歡天喜地,笑聲不斷,裡麵的人有多歡樂,溫愉就有多悲涼。
她就那樣看著,麵無表情,靜靜地。
賀謙最近是真的忙,有些專業忙成狗,有的專業還能浪。當然這也看個人的努力程度,他最近比較努力,都在自習室通宵,實驗室事情多,忙的要死,使得他暫時沒有時間去整理和溫愉有關的事情。
賀謙在大一的時候加入了好幾個社團,雖然後來退了幾個,但剩下的也不少,他的能力很強,所以已經成為了幾個社團的部長。
賀謙在這幾個社團和實驗室之間連軸轉,像極了大二時候的樣子,他像是在躲著什麼東西一樣,不敢直接麵對。
有幾次賀謙不經意碰到溫愉,他都直愣愣的走過,沒有給她一個眼神,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麵對溫愉,他們變成了陌生人,沒有太多交集,冷淡又疏離。
一切回歸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