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的清楚。“喬畫的聲線沒有一絲顫抖,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再怎麼鬨騰,她也插不進去。
收回了視線,她複雜的看著溫愉,“算了。”卸下頭上的裝飾,笑也變成了釋然。
解脫了,雖然不好受,但時間會磨滅一切。
沒準以後賀謙是誰她都想不起來,會有那麼一天嗎?
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她沒有站穩,向著溫愉撲去。
溫愉沒想到喬畫會突然撲過來,重心不穩,摔下了樓梯。
意外總是發了瘋的來找上她。
“溫愉!”
好像是賀謙在叫她,耳朵嗡嗡作響,聽不太清,眼前漸黑,意識在一瞬間溜走。
喬畫沒想到溫愉會一下子掉下樓梯,也慌了神,她跑到溫愉身邊,不知道應不應該碰她。
“走開。”賀謙一把將她推開,聲音寒的嚇人。
她也顧不上那麼多,緊緊的跟在賀謙身後。
一路上賀謙什麼都沒說,但她知道,賀謙急了,她見過為數不多的賀謙著急。
並不是慌亂的跳腳,反而是極度的冷靜,冷靜的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到了醫院,賀謙去找醫生,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行動力極強。
醫生也對他讚不絕口,少說多做,在承受中選擇,有很強的忍耐力。
做了好幾項檢查之後,醫生出了病房,他看眼前看似淡定的賀謙,安慰的說“沒有什麼大礙,幸虧摔下去的地方不高,要不然就說不準了。”
“那為什麼沒醒?”饒是醫學係的賀謙,也不敢隨意的對溫愉的情況作出判定,他繼續問醫生,“頭呢?有沒有腦震蕩的可能性?”
“輕微腦震蕩是有可能的,不會有多大影響,恢複一陣就會好。”
“她現在沒有醒過來是因為受到驚嚇,再加上確實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才會這樣。”
“彆擔心,不用多久她就會醒過來。”
聽完醫生的話,喬畫放下心,渾身被冷汗浸濕,沒有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賀謙還站的筆直,一直到溫愉被推出來,才有些鬆動。
“對不起。”喬畫感到歉意,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錯的人在她。
“為什麼推她?”賀謙稍微用餘光掃了掃她,理智,殘忍,“就因為我說的話?”
喬畫百口莫辯,在她撞下溫愉的一瞬間,她條件性的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從他的角度來看,就是她把溫愉推了下去。
“不是我。”她低聲的說“雖然挺討厭溫愉,但是你喜歡啊。”
“你喜歡啊,賀謙,我怎麼舍得讓你傷心呢。”
賀謙不在說話,隻是安靜的守在溫愉的床邊,盼著她快點醒來。
溫愉感覺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甚至睡得有點舒服,噩夢纏繞了她好久,這還是頭一次睡得這麼實。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頂著兩個熊貓眼的賀謙,見她醒來還有些發怔,他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然後離開了。
她被弄得有些懵,正打算開口詢問,賀謙就回到了她的麵前,身後還帶了兩個醫生。
“哎呦,你可算醒了。”醫生對著她叫苦,“你都不知到哦,這個小子,見你一直沒醒,硬是一個小時叫我一次,我都和他說了,是你太累了,他還不信。”
“這年頭,醫生的話就這麼沒有權威了嗎?”
看來這個醫生也是個有趣的,他一副我什麼都懂的樣子,幫著賀謙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