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檢時間在一星期之後。”賀謙平複了一下心情,他當然知道溫愉不會馬上就去,所以他約的是一周之後,先給她準備的時間,下次就會更容易接受。
她瞥了溫愉一眼,輕輕的說,“你不用有壓力,就是平常的體檢。”
“嗯。”見他實在不依不饒,溫愉宣告投降,她終究是拗不過賀謙。
賀詞走了之後,陸曉和溫愉漸漸恢複了正常上課的狀態,隻不過她們之間多了一個賀謙。
以前是陸曉和溫愉吃飯,現在就是賀謙和溫愉吃飯。
陸曉果斷的選擇了不當這個大燈泡,她不想年紀輕輕的就吃狗糧。
賀謙把溫愉帶到了他知道的藏著美味的地方,就像以前一樣,他們每次找到喜歡的地方總會帶對方來看看。
然而這次不被歡迎的人又再次出現。
安娜遠遠的就找到了溫愉和賀謙吃飯的地方,她徑直走來,直接就找了溫愉個旁邊的座位坐下,帶著指責的意味說“你倒是讓我好找,原來你在這裡啊!”
賀謙把剛夾起的菜放下,有些不耐,三番五次的來挑釁,實在讓人厭煩。
看見溫愉麵無表情,安娜便越發的不爽,“你藏的挺深的,要不是我看見了陸肖,估計到現在也不會知道你的光榮事跡的。”
安娜這次沒有拐彎抹角,直奔主題,“所以你在來學校之前一直都住在陸肖家裡。”
“嗯。”這是事實,溫愉沒必要撒謊。
“你說的倒是無所謂。”安娜雜合著諷刺,言語刻薄。
“溫愉,你憑什麼?”安娜的聲音越發的冰冷,“你真的不配他。”
說完想說的話,她就直接走了,溫愉就呆在原地,上次她說這些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這次還有賀謙,賀謙還在。
溫愉突然有些心慌,她夾了口色香味俱全的菜,嘗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們吃完就回去了,她沒想到賀謙什麼也沒說,但是越不說,問題就會越大。
“溫愉,我不問,我不查,不代表我不想知道。”要是沒有說陸肖的話,估計他現在不會這麼焦躁,現在賀謙突然相要逼溫愉一把。
“嗯。”溫愉眼睛有些恍惚,賀謙的每句話都在她的腦中閃過,影響溫愉的並不是安娜的那幾句話,真正的是賀謙。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真的不想和賀謙在一起了,這才是讓她最難過的。
太累了,累到無助,累到絕望。
可賀謙一直在拉著她,從一開始到現在,讓她覺的可以堅持下去。
“所以現在你還是不打算說。”就算聲音已經壓的很柔軟,但是也能感覺出個賀謙心情亂七八糟。
溫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腦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撕扯,一個叫她說出來一個叫她不要說,這兩種感情糾纏在一起讓她慌亂且無錯。
賀謙繼續說道“如果我們的關係還是一直這樣的話,總會有一個結的,解不開。”
“那這樣的話我們又能堅持多久呢?”
還等溫愉開口說話,賀謙就明白了,他向來關注溫愉的每一個表情,所以這次才更讓他心痛。
所以說,什麼狗屁理智,他究竟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他都覺得自己可憐。
這是賀謙頭一次拋棄了溫愉,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