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所上班的人不多,偌大的辦公室,隻有一個人埋頭在文件夾裡,一動不動。
“醒醒。”賀謙敲了敲辦公桌,又接著踢了下他的椅子,“大晚上的不睡覺,偏偏賴在這裡挺屍。”
椅子上的男生眉頭緊皺,掙紮了半天,才勉強睜開了眼,“咦,賀謙,你怎麼來了。”
“合同拿出來。”
本來昏昏欲睡的人,在聽到回答的一瞬間,猛地脫離的椅子,眼睛睜的像銅鑼,“是誰,我得好好看看,讓你惦記了這麼些年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經典的電視劇老套台詞,溫愉有些想笑。
“彆廢話。”
男生倒是一點都不怕賀謙,越過他緊緊盯著溫愉了有一分鐘,再然後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他轉了一圈,從箱子底下抽出了一份文件,沉積了許久,頁麵都有些發黃。
“優秀。”男生對著溫愉豎起了大拇指,說完就又繼續硬躺,“快走吧,你們打擾我睡覺了。”
“溫愉。”賀謙叫她。
“嗯?”
“現在這個可是有法律效力的。“
溫愉愣了一下,賀謙的這一嘴,像是在確認,讓她無法拒絕。
她,大概,一定,栽到賀謙的手裡了。
陸肖是那種商務人士的典型,穿著一絲不苟,笑容溫和,隻是太過於囉嗦,是個愛操心的命。
賀謙和陸肖的視線交彙過後,並沒有停下腳步。
但顯然,有人不想讓他如願。
“賀謙。”陸肖叫住了他,醞釀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說道“你和溫愉在一起了。”
他平常基本上就沒有空閒的時間,好不容易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想著來看看溫愉,結果就看到溫愉和賀謙無比和諧的牽著手走在路上,直到他把溫愉送回了家。
在後麵緊跟了一路,他才終於消化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必然。
“嗯。”賀謙轉過身來正視陸肖,語氣沒有絲毫波動。
“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一下。”陸肖沒說幾句直接提議。
賀謙點頭,“我倒挺有興趣你會說些什麼。”
咖啡店窗邊的陸肖,嘬了一口咖啡,看著麵前的賀謙,英俊的麵龐,清冷的氣質,是會叫人印象深刻的類型。
不用說眼前的人必然是出類拔萃的,溫愉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錯。
有時候他就在想,要是溫愉沒有那麼一場遭遇,她這個時候又會在哪裡做些什麼。
而眼前的賀謙,就是那個答案。
“你想說什麼?”賀謙對眼前的人沒有很大距離和懷疑,他隻是不喜歡溫愉總是用他來當借口。
聽到提醒,陸肖這才從賀謙的身上收回視線,回過神來,“嗯。”
“你對溫愉是什麼想法?”陸肖直直的盯著賀謙,溫柔的氣質瞬間被冷冽所覆蓋,他嚴肅認真的說“溫愉不能再經曆一次傷害了。”
“為什麼?”賀謙又一次發問。
他的世界曾經失去過溫愉,好不容易才找回來,他應該是高興的,但是他很介意,介意明明是屬於他們的時光,卻消失的不帶一點痕跡。
多少該讓他知道一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