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淵點頭,看著小姑娘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攥著一張紙急匆匆地進了裡屋,也不甚在意地叫了阿白吃飯。
元淮雖然有時候喜歡賴床,但是沒什麼起床氣,尤其是對方有什麼急事的情況下,她更好說話。
這邊元淮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人跑了進來,下一瞬便是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白淵,白淵,你快起來吧,大事不好了啊!”
元淮捏了捏眉心,眯著眼睛看清了小姑娘後清醒了一點,坐起來揉著眼睛問道“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
“不是欺負我啊,”小姑娘臉紅彤彤的,往元淮的麵前遞了幾張紙道,“是欺負你啊!”
“啊?”
元淮打了個哈欠,終於覺得視線清楚了,這才接過來那張皺巴巴的紙打開來看,上麵的內容讓她不自覺地挑了挑眉,半天後隻吐出來兩個能包含所有心情的字“臥槽。”
小姑娘不知道她這兩個字什麼意思,隻是焦急得話都說不順了道“我來的時候,在,院門口看到的,而且打眼看過去,好幾個院子門口都扔了好幾張,我,我懷疑,內院每個人都收到了,這,這可怎麼辦啊?”
元淮徹底清醒了,視線停在那張紙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姑娘還在絮絮叨叨“要,要不然我去告訴楚老師,告訴院長?讓他們想想辦法?”
說著覺得元淮好像沒什麼反應,立刻覺得她不會是嚇傻了吧,連忙在她的眼前揮了揮手道“白,白淵?你彆嚇我啊,你……”
元淮被她逗笑,握住她晃個不停的小手道“我師哥門前也有嗎?”
“有,有的。”小姑娘連忙道,“他還沒發現,我給撿過來了,就是你手裡的。”
元淮點了點頭“嗯,那就好,被熟人看到還挺奇怪的。”
“奇怪?”小姑娘都快崩潰了,這哪裡是奇怪兩個字就能概括的啊。
那張紙上不是其他,畫的正是元淮,或者說是和她極像的一個女子,而且那女子隻腰間蓋著一張小毯子以貴妃醉酒的姿勢躺在一個榻子上,算是春宮圖。
畫上雖然女子手持一個圓扇遮住了重點位置,但是整張畫還是無比暴露,讓人羞以直視,除了元淮自己。
她自己就是個資深畫手,什麼場麵沒見過?
這場麵真沒見過。
但是不影響她可以沒有道德約束地一腳油門七百碼。
不得不說這個畫師的功夫還是不錯的,至少那張臉凡是見過元淮的人,一眼就會覺得是她,當然,這肯定也是畫這張畫的人的目的。
不能從實力上打壓她,那就從名聲上毀了她。
這種報複方式元淮著實沒能想到過,但這也讓她對幕後的人更加不屑。
不過名聲被害這種事她有經驗,還在隊裡的時候,她就被垃圾經理用這種理由威脅過了。
雖然這個世界可能要求更嚴格些,但是有句話說得好,隻要她沒有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她。
她隻是在心裡歎了口氣今天睜開眼之後迎接她的也是破事一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