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早到。”她首先打破沉默道。
“沒辦法，改不掉了。”我看了一下手表，“不過你這次沒有遲到哦！”
“如果遲到，你還會繼續等下去嘛？”她看著我的眼睛問到。
“你知道的，隻要你沒有來，我會一直等下去的，哪怕一輩子，甚至三生三世。”我沒有逃避她的目光，因為我知道逃是沒有用的。
她轉了轉眼珠，身子向後靠去。我好像看到了淚珠…
“我有一個問題一直都想問你！”我和她同時說出了這句話，一字不差。
“沒想到多年以後，還是這麼默契。”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還是她先問。
“這一次，就你先說吧！”她的語氣有了明顯的顫音。
我努力克製自己的表情，可是臉上還是輕微地顫抖起來。
“也不算問題，算是好奇吧，就是你當時的成績怎麼會那麼穩定，每次幾乎都是同樣的排名！”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還是從前的模樣。
“那時都忙著喜歡你了，哪有時間去學習。”她毫無避諱地說了出來！
我受寵若驚。
“輪到我問了哦？”她提醒我道！
“愛著！”
我條件反射一樣，說出了從來沒有對她說的話，我知道這是我欠她的，總該要還的！
她的眼睛再也控製不住淚水，一滴滴地滑過臉頰。
“你搶答了，這個不算！”
“好，是我違規了，你重新問。”
“為什麼當時不說出來？”
“我…”喝了一口咖啡之後，接著說到，“我聽說你當時有喜歡的人啦！而且我還看到過一次，你也知道的。”我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委屈地不再說話，我也實在受不了她委屈的樣子。
“對不起，我知道那都是你演的戲，我不配！我從小以來都沒有人會關心我，可憐我一下的，可突然你的出現，就像一縷陽光照進了黑暗的房間，我一時根本看不清楚，更不敢相信，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因為我習慣了黑暗，所以，我也習慣性地往後躲去。”
“十字路口的那兩個人，本來注定要擦肩而過，我也無話可說，因為本來我就沒發現你，可就是你的片刻駐足，才讓我看到了你。你那天好美呀，可是後來轉眼就看不見你的身影，我發了瘋似地在人群中尋找，卻最終沒有在看見你。”
（我曾把完整的鏡子打碎，夜晚的枕頭都是眼淚，我多想過去重來，在多給我一次機會。）
咖啡館的音樂不知何時換成了這麼傷感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