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肖遇真控製了她的父母,以肖遇這種疑心病的性格,斷然是不會把這件事交給旁人去做的,那肖遇每天的行程安排,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情,就一定會和父母有關聯。
“每天飛來飛去很累的呀,不如你就不拍戲了,反正這也不是你的主業。”薑小曲輕輕蹙起了眉,眼皮下垂,一邊的唇角也隨之撇了下來。
肖遇先是楞了一下,眉宇之間露出了淡淡的擔憂,腳步停頓,轉過頭來,目光認真而誠懇的看著薑小曲,“戚戚,你不想讓我在你身邊,對嗎?”
這話倒說得薑小曲神色征了片刻,思索後轉移了話題,免得肖遇想太多,“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是怕你累壞了身體,得不償失嘛,誒……你下午那會兒去了哪裡?我本以為你會趕不上晚上跟我們一起吃飯呢。”
肖遇聽後,眉目這才舒展開來,月光映襯下的眸底,清澈得漾起了一汪溫柔的湖水,嗓音柔軟,“原來你是關心我,下午也沒多大事,隻是去見兩個挺重要的客戶,談談以後的合作而已,我還擔心說這些事情,你會無聊,倘若你想聽,我就說給你。”
他去見兩個挺重要的客戶。
既然是陪客,為什麼沒有應酬晚飯?
薑小曲起了疑心,但是麵色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配合著他的話題,繼續往下接茬。
“我不覺得商業的事情無聊啊,隻是我比較笨,不懂商業和管理,你說給我,我要是聽不懂,多糗啊。”
肖遇的唇角微微上揚,稍稍向薑小曲這邊傾側身體,放慢了步調,眉眼彎彎的與她說商業上的故事。
薑小曲聽得也認真,是不是隨著他的語氣起伏附和上兩句,但心底默默的記下了他所提到的地點。
肖遇多次的提到去一個叫做費安的帝都五環外的縣城考察項目。
夜色深了。
肖遇送薑小曲回了酒店房間,薑小曲進了房間,便開始上網搜索費安。
網上對於費安的資料說是一個覆蓋了全城重工業的縣城,比較偏遠。
看到這裡,薑小曲皺起了眉頭,晚間散步時,肖遇跟她說,要去費安發展一個關於文化產業的項目,顯然這裡並不適合的。
也就是說,肖遇這段去費安的行程是他信口胡謅的,那肖遇去費安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去見兩個所謂的重要客戶。
她的父母。
薑小曲連夜打電話給了陳警官,他得知這個消息也很震驚,連夜派了屬下查詢肖遇的路線行程,最後經過監控,定位到了一個費安鄉下臨近大山腳下的彆墅。
這座鄉下彆墅登記的是肖遇的私人資產,登記時間為去年中旬。
薑小曲算了算日子,恰巧就在父母給她寄信的時間。
“不出意外的話,肖遇真有可能聯合顧長明,軟禁了我的父母。”薑小曲走到了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外麵夜幕深沉,一如她現在的心境,複雜而又深沉。
肖遇真的會為了他的前程,不顧與她的童年情誼,而做出這種犯罪違法的事情嗎?
陳警官電話裡的語氣很是謹慎,“這兩天我會派人盯梢,一旦發現你父母的蹤跡,我就帶人破門而入救出你的父母。”
薑小曲道了聲謝,掛掉電話,心中五味陳雜起來。
當真相明明白白的放在她的眼前,殘酷而又可怕,童年玩伴成了綁架她父母的凶手,這一刻她真有想要逃避的想法。
一旦陳警官真正的找到了父母,也側麵的印證了汪海洋說的是真的。
肖氏集團的繼承人,另有其人,並且這人很有可能還在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