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盛瞳孔驟縮,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這小|婊|子是要一層層的扒他的皮啊。
“你……胡說!老子……哪裡有賭?”
薑小曲拿出手機,點開了錄音機,這些都是她存下與顧長盛的電話錄音,“這一年來,他一直威脅我,用我媽的安全來訛我,總共騙了我將近三千萬,這勉強算詐騙吧……詐騙罪判刑多少年呢?”
“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涉嫌金額數目越大,判刑時間越長。”
薑小曲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嘴角一勾,“算了算,封頂二十年,賠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二十年牢飯。”
顧長盛眼一翻,差點暈厥過去,指著薑小曲的鼻子,“這一年你都在糊弄我,說什麼要把長盛集團還給我,都是騙我的?”
薑小曲望著顧長盛激動而漲紅的臉,突然覺得他很可憐,一輩子都在算計,就連他的婚姻都是算計的,衝著媽媽娘家豐盛的財產和人脈,這樣的人騙了彆人一輩子,事到臨頭反而被親生女兒擺了一道。
連為人父母的天倫之樂,也享受不到了。
“顧長盛,你騙了我媽一輩子,凡事因果輪回,到頭來被女兒騙,一報還一報,這是你應得的。”
薑小曲扶著幾欲暈倒的薑玲,麵色冷冷的拆穿顧長盛的婚姻。
同樣的,也傷了薑玲。
薑玲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薑小曲的胳膊,眼中滿是哀求,“小曲,彆說了行嗎?”
“媽,你還要沉浸在自己完美的夫妻愛情裡嗎?把他的家暴當成心情不好,把他的算計的體貼,當成愛嗎?你醒醒吧,這個男人根本不愛你,他隻愛他自己。”
顧長盛冷笑了幾聲,“我是騙,薑小曲,你非要這麼聰明乾嘛?當個傻傻的女人,被騙一輩子,單純的一生也就過去了,何必要拆穿呢?現在倒好,一個好好的家讓你給毀了,女兒親手把老子送進牢獄,你一輩子都要活在彆人的閒言碎語,指指點點裡,這個社會的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薑小曲瞟他一眼,完全不為所動,“這個家是讓你給毀的,長盛集團也是,到這個份上了,還把責任往我們女人身上推,可見是你個多麼沒本事的男人,隻知道把氣往婦孺身上撒。”
陳警官掏出手銬,哢嚓一聲銬住了顧長盛。
“陳警官,我就把他交給你了,我們走了。”薑小曲拉著薑玲就往大廳的外麵走。
薑玲哭哭啼啼的跟她上了車,“你這把事情都捅出去,還讓我怎麼有臉麵回娘家?”
薑小曲皺了皺眉,對母親的這種懦弱,既可憐又可恨。
倘若不是她這麼多年的姑息,如何養成這種殘暴父親?
有句話說的話,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之後的每一次,都是受害者慣出來的。
“媽,我救你出來,你若還是這麼怪罪我,女兒都被逼到這個地步,你還在擔心自己的麵子?麵子能當飯吃嗎?”
薑玲沉默了,她小心翼翼維護了二十多年的婚姻,如今成了泡沫,丈夫沒了,臉麵也沒了,還剩下什麼?
“小曲,不管怎麼說,他是你父親,給你吃給你穿的,你這麼做是大逆不道啊。”
薑小曲呸了一聲,不敢相信的望著母親的臉,“你是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症啊?被人罵被人打,喜歡受虐是吧?”
薑玲失控的喊起來。
“那你要我怎麼辦!辛辛苦苦經營二十多年的婚姻,就這麼完蛋了,我的人生也完了,誰都會笑話我,離了婚又能怎樣呢?這個社會誰瞧得起離婚的女人?我的朋友背地裡會嘲笑我,其他的男人看不上二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