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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又近一點(1 / 1)

離人幾時歸!

戀愛時甜蜜,失戀時痛苦,這是每個人對待感情時應有的正確態度。

熱戀時整個人都是飄飄然的,除了吵架其他任何時候都是陽光開朗的,喜歡是用眼睛藏不住的。

一個人的時候其實也挺好,不過是少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和其他人分享,不過是少了一些期待,也少了一些情緒上的波動。

自餘淵分手後,生活沒什麼大的變化,一切都很平淡,該吃吃,該喝喝,開心的時候就笑,難過的時候就少些話,一個人沉默,去消化悲傷。

初一、初二正值青春期,餘淵有些叛逆,在抽煙、喝酒、打牌的基礎上變本加厲了,去遊戲廳打遊戲,去網吧熬夜通宵,成群結隊打架鬨事,狐朋狗友天南地北到處逛悠,成績也一落千裡,徹底被劃分至差生的行列。

在這期間,餘淵也談了幾場不算戀愛的戀愛。第一次是金夕的妹妹,相識於夜晚散步,夜色很美,心思萌動,加聯係方式,全天聊天,熬夜電話,確定戀愛,很快發現這種感覺隻是好感,並不是喜歡,趁對方沒有陷入感情漩渦,及時挑明,而後分道揚鑣,成功挽救了意味無知少女。

第二次是曾追求過喻亢的王瑤,相識於酒桌,出於禮貌加聯係方式,無事時偶然聊聊天,一次王瑤有事求於餘淵,餘淵隻是順手幫了個小忙,而後聯係就多了起來,莫名奇妙就談了戀愛,不過短短半個月,一次一起見朋友,王瑤的暴躁脾氣讓餘淵裡外不是人,最終矛盾不可調解遺憾分手。

空閒時候,餘淵也會想起朱郡,會覺得遺憾,認為不該是這樣的,隻是又想起朱郡分手時絕情的話“其實我也沒那麼喜歡你,不僅僅是你對我的不信任,也不是三觀不合”,心裡一陣陣難過,既然無力那就妥協吧,暫時把喜歡偷偷藏在心裡麵好了。

就這樣晃晃噠噠到了初三,初三要分重點班和普通班,感謝邵陽在初二期末考試時的鼎力相助,餘淵僥幸進入了重點班。

重點班自然就是全部都是精英,除了陳金、張燕這種可望不可及的尖子生,還有邵陽、沈晨這種優秀生,唯一多出的餘淵、喻亢混子生,穩定的倒數第一、倒數第二,忘了還有朱郡這樣的全能素質生,會玩,成績也好。

符客和王煥因為矛盾最終也沒有低頭,戀愛時間停格在七天,不久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轉去另外一所初中,和金夕、王喻成功會師,聽說也是混的風生水起,到校不到一個星期就被全校師生熟識,除了帥的因素,還是因為打架,據說,到校第二天就因為洗碗搶水管把初三的學長給打了,當場鼻血狂飆,染紅了長達五米的洗碗池。

餘淵、喻亢、符客固定三人組暫時不得不遺憾解體,為適應環境需要,達到校草標準,新成立五人組,餘淵、邵陽、喻亢、符衛、程財。程財是喻亢對門鄰居,和餘淵也鬨過一場不大不小的矛盾,經過喻亢劇中調和,融入大集體。

初三的生活節奏很快,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都是在學習,吃飯用跑,上廁所用跑,買東西也用跑,再也沒有之前的懶散,當然這都是好學生的樣子,對於五人組那是不太複合實際的。

但是符衛經過教導主任,也是現在的班主任劉老師多次勸導,有脫離組織的跡象,邵陽和程財也有所收斂,現在隻剩下喻亢和餘淵兩人相依為命,同桌同鋪的兩人彼此不離不棄。

周五午飯後,午自習,由於下午不星期,周六才能星期一天,不能完全適應新環境的兩人,有些浮躁,無心學習,喻亢又在研究歌詞,並小聲哼唱著,餘淵小聲的咀嚼著方便麵,兩人也樂意彼此不打擾,各忙各的。

餘淵吃完方便麵,拿著調料包無所事事,見喻亢專心寫著歌詞,有了壞主意。

餘淵拿著醋包,小心翼翼撕開一個小洞,趁喻亢不注意,用力擠著醋包在喻亢腿上肆意噴灑,艱難憋著笑。

過了一分鐘左右,喻亢有所察覺,用力嗅了嗅,停下唱歌,用手在褲子上摸了摸,有些潮濕的褲子讓喻亢恍然大悟。

“你閒瘋了是吧,有病是不是?”,喻亢脾氣好,沒有生氣,笑著說,說完,就在餘淵的桌子下麵東翻西翻。

喻亢找出醋包後,拉開餘淵領子,“滋滋滋”就往餘淵脖子裡麵噴去。

“老師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兩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果然,劉老師挺著大肚子,紅光滿麵的背著雙手走進了教室,形式性地巡視著教室,檢查學生自學情況,走到餘淵邊上,聞到了酸味,停了下了“你倆又鬨什麼幺蛾子,喝醋呢?”。

餘淵小心翼翼抬起頭回答“中午吃的酸菜牛肉麵”。

劉老師遲疑地看了兩人一眼,繼續背著雙手悠哉悠哉走出了教師門。

等老師出門兩分鐘,餘淵前桌的兩人終於憋不住笑了起來,安靜的教室有了一點雜音,一傳十,十傳整個教室,全班都笑了起來。

餘淵深知老師的狡詐,這會兒說不定在哪個窗口貓著呢,依舊低頭看著題,餘光暗暗觀察。

喻亢看餘淵反常安靜,決定逗逗餘淵,唱著自己新學來的歌曲,“客官不可以,你靠的越來越近,你眼睛在看哪裡,還假裝那麼冷靜······”,一邊唱,一邊往餘淵這邊湊了過來,低頭趴著望著餘淵,眼睛眨巴眨巴的。

全班注意力本就全在這兩人身上,看到喻亢這麼賤的作為,終是哄堂大笑。

又瞬間安靜。

劉老師從後門走了進來,拿出背著的雙手,一手拎一隻耳朵,餘淵、喻亢老老實實抬起屁股,站了起來,“客官,怎麼樣?”

喻亢這會老實了,憋著不敢吭聲,餘淵同上。

劉老師鬆開雙手,往後退了一步,一人賞賜一腳,兩人被踹地趴在了桌子上,書本掉了一地,“收拾好你們的東西,把桌子搬到門口,看你們怎麼鬨,兩隻老鼠壞一鍋湯,現在搬”。

過了擔驚受怕的那一會兒,餘淵的思緒又雜了起來。

當初初二期末考試之前,自己可是下足了功夫,認認真真複習功課一個月,怕自己拉下太多,儘管很努力了,也不能進重點班,不能見到朱郡。考試時候,還頂風作案,讓邵陽給自己傳答案,最後才以最後一名的成績險之又險的進入九一班,隻為離朱郡近一點。

此次無心鬨劇,調整座位,又近了一點。

朱郡坐在教室前門正對位置,餘淵坐在進門講台平行位置。

抬頭兩人就能相視的位置。

近水樓台即使不能先得月,多看看月也是好的。如果月不樂意看見自己,甚至討厭自己,也終歸是記住了自己,在一生中能夠偶爾惦記自己,不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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