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開始花玄機的劍快得讓人分不清,但其實威力並不大。萬千力道分散開來,每一劍都不足以致命。
可這極慢的一劍卻讓劉爭長感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仿佛自己一動這一劍就會如影隨形,在自己身上刺上千瘡百孔。
劉爭長額頭上不由一絲冷汗溢出,看到花玄機冷酷的臉,劉爭長毫不懷疑花玄機會把自己刺一個對穿。
突然空氣中一陣波動,紀長恨露出身形,一點星光比流星還快,直接奔向花玄機的麵門。花玄機哼一聲,好像早知道一般。
手中木劍一動,就點在星光之上,然後木劍借勢,反而速度突然加快,變成一道瀑布,奔湧而下。
“爭長,快躲。”紀長恨也不知道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打起來,看到花玄機眼中的殺氣,紀長恨焦急的喊道。
在紀長恨出招時,劉爭長就反應過來。身體在空氣中一個古怪的扭轉,就想脫出花玄機的劍意之外。
“那裡跑?”花玄機一聲嬌叱。瀑布劃過空間。紀長恨手伸入懷中,就想拿出宗門鎮門之寶。
“住手。”一顆念珠仿佛從天外飛來,在花玄機剛要刺向劉爭長麵門的劍尖上一彈。隻見花玄機的劍向旁邊一斜。
花玄機大驚,身體都控製不住,向劉爭長一下子撲過來。劉爭長急忙向旁邊一閃,帶著花玄機的衣袖,花玄機這才沒有被摔倒。隻是花玄機的衣袖被撕下一截。
啪。劉爭長臉上被花玄機打了一下。然後花玄機一下子就消失在花神宗門前,閃入宗門之中。
隻見花玄機臉上餘怒未消,看著玄孔道“師傅,你怎麼會出手幫助一個外人!”
“唉!玄機啊!他不是外人,是彩衣的夫君。”玄孔有些無奈,自己這個徒弟簡直就是天生的劍癡!這一點和月宗的月無心倒是很像!一生都想追求極致和天道!
“再說,你還真就殺了他不成?”玄孔看著花玄機,眼神中露出探問的神色。
“殺了也無不可。”花玄機嘴裡恨恨的說道。花神宗的玄力,練到極致,很容易就能看穿不如自己境界的人的想法。這也是花神宗的絕密之一。
所以花玄機在劉爭長眼裡看到懷疑和猜忌,許多不確定的原因。這才是花玄機後來露出殺機的最大因素,想到自己徒兒花彩衣所受的苦,花玄機替花彩衣不值。
花彩衣這樣的付出,都還沒有讓劉爭長的心完全的迷失,可見劉爭長內心花彩衣並沒有那麼重要。或者說花彩衣並不是劉爭長內心深處最重要的那一個人!
“這本就是一場冤孽!當年的因,才種下如今的果!一步錯,就步步錯。一步晚,就步步晚!
玄機,任何事情都要順天而行,逆天而行本就難以得證大道!彩衣當年晚了一步,就算付出再多,恐怕結局都難以圓滿!罪過,罪過啊!”玄孔有些無奈,隱隱看破天機!
在花玄機走後,紀長恨來到劉爭長身邊,臉上有關切之色。
“爭長,你沒事吧!”
“沒事。”劉爭長眼中閃過疑惑,看著花神宗的大門。搖搖頭說道。
“要不要進去?”紀長恨詢問道。
“當然要進去,不然不是白跑一趟麼!”劉爭長眼中閃過堅決。
“那好,我陪你進去。”紀長恨說著就首先走向花神宗大門。
突然紀長恨向是遇到什麼無形之壁一樣,被反彈出來。空氣中傳來一個很平淡的聲音。
“花神宗是清修之地,不歡迎外人。”聲音停頓一下。“劉爭長,你進來吧。”
紀長恨知道遇到高人,自己強闖也是白搭。向劉爭長睇過一個眼神。“我就在外麵,有什麼事情你及時傳遞出來。自己多加小心。”
“感謝。”劉爭長對紀長恨的古道熱腸感到心中十分溫暖。向紀長恨拱手致謝,這才施施然向花神宗裡麵走去。
花神宗裡麵的一切,劉爭長還模糊的有些記憶,但這記憶也隻是翠蓮當時和劉爭長在空中看到的。
花神宗裡麵很簡單,屋子也隻是三三兩兩,沒有太多的建築。要是不知道的人,來到這裡,以為這裡隻是隱藏在山裡的普通人家。
誰也不知道這裡是天下六大宗門之一。花神宗裡麵,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樣,到處奇花異草,爭相輝映,在陽光下歡快的隨著風兒跳動著。一陣陣花香在空氣中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