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木不知道的是,有些傷害,不是你道了歉就能過的。
而她將所有都看得太理所當然了,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感受。
她從來沒想過,她的道歉彆人願不願意接受,更沒想過,自己的任性舉動,會給彆人帶來怎樣的傷害。
南水木見自己道了歉,白舟依然愛搭不理的低著頭,不自覺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她冷哼一聲,轉頭就離開了。
等她走了,白舟才淡漠的抬起眼。
麵無表情的撩開長衫,又小心翼翼的卷起褲腿,露出兩個烏青的膝蓋。
白舟之所以一直坐在這不動,就是因為雙腿膝蓋烏青,動一下就疼的不行,剛才他也是想先上藥,沒想到南水木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就踹門進來了。
昨夜風涼,青石板寒氣重,他沒有及時處理,沒想到一早起來居然連膝蓋都腫了。
另一邊。
南水木拿著鞭子氣衝衝離開,越想越不對勁兒,她總覺得白舟最後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心裡發毛。
“嘖,白舟這個人,平時看著到是個陽光少年。
沒想到這陰沉起來還怪嚇人的。”
南水木抬了抬手,瞅瞅自己白嫩的手掌,又看了看自己鋥亮的九節鞭。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
難道,他想毀了她心愛的九節鞭。
這可不行。
南水木一把抱起自己的九節鞭。
這可是她最心愛的鞭子,從小陪著她長大的。
小時候母親讓她挑選武器的時候,她一眼就看中了這根九節鞭,可是這根是成人用的武器,母親當時讓她選擇一根適合她年齡的鞭子,這根留著日後她長大在使用。
可是她說什麼也不依,就是抱著這根鞭子不撒手。
在她的認知裡,武器就是自己的生命,是要跟隨她一輩子的東西,認定了就不可以在有其他的。
所以,年幼的南水木就是抱著這根不符合她年紀的鞭子,磕磕絆絆,一路成長過來的。
九節鞭對於她,如同生命一般可貴。
南水木抱著心愛的九節鞭擰眉沉思了一番,像是想通了什麼,突然點點頭。
仔細的把九節鞭彆在腰間,南水木又往回走去,跟來的時候一樣,一點招呼也不打,直接推開了白舟的房門。
隻不過,這次好歹不是用腳踹了。
門開的那一霎那,白舟都給愣住了。
她怎麼又給回來了。
南水木比他還愣,因為她正好看見白舟來不及遮擋的雙腿。
細細瘦瘦的兩條腿兒,在膝蓋的位置上腫了一大塊兒,黑青黑青的,南水木光是看著就疼。
即便她從小就勤奮練武,可是卻從來沒受過什麼傷,更彆說被母親南悠然責罰了。
所以,南水木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膝蓋腫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責罰啊。
“你……”
南水木朝前走了兩步,有些心疼的看著白舟黑青的膝蓋。
怪不得剛才她打他的時候他不躲閃,原來是腿受傷了啊。
可是,自己非但沒有體諒他,反而讓他傷上加傷。
南水木目光往上,看著白舟被血染紅的肩膀,有些自責。
“你受傷了,怎麼也不……”
“夠了。”
白舟直接冷喝一聲,製止了南水木上前的腳步。
他抬起頭,冷冷的望著南水木。
“彆用你看乞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你的好心自己留著吧。”
打一棒子,給個糖棗的把戲。
哼,真當他百裡舟是個識人不清的廢物嗎?
白舟這話說得太難聽了,一句句都在刺著她。
南水木生氣的抿了抿唇。
她在克製。三月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