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形狀勾勒的像是一座山,不確定道“是山嗎?”
“嗯!”莊硯怕自己畫得不像,又小聲說道“屋後那座山。”
還好李鯉隻在一旁看並不多說什麼,偶爾會在旁邊的空白畫紙上說一些技法,“山石這邊可以這樣……筆尖壓扁,側鋒用筆在山石陰麵……”
“你用筆的力度很好!”
“這個點又濃墨色分組……”
莊硯學得認認真真,直到李鯉看到他連溫泉池的形狀都勾勒出來,她意味深長道“原來你喜歡這裡!”
少年埋頭於畫,沒看到李鯉的眼神,隨口道“喜歡什麼?”
“溫泉池啊!”
“………”
莊硯握著毛筆,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就這樣呆呆把李鯉看著,一時無語。
“可山裡現在太涼了……”如果他還想去,得等明年暖和了才行。
“阿鯉—”莊硯有些頭疼道。
怎麼什麼都能想到那事上去。
“不過家裡馬上也有溫泉池,你想怎麼泡……”都可以!
少年氣急敗壞的打斷李鯉道“不,我不想。”
滿腦子都是溫泉池,好像畫不下去了,本來他是什麼都沒想的。
真是!
可惡,犯規!
莊硯放下筆往內臥的美人榻走去,他想休息會兒,站太久了。
李鯉望著他背影摸摸鼻子,一點不後悔,隻怪她這張嘴,他還沒適應。
“崽,你畫啊,哥哥好像累了我去看看他。”李鯉丟下一臉墨汁的娃娃去哄大的。
一臉乖巧,“嗯,好!”
莊硯聽到李鯉與孩子的對話,聽到她由遠到近的腳步聲,才把臉轉向屋內。
李鯉覺得她可能有病,少年溫順起來她喜歡,鬨脾氣她竟然也喜歡。
不太好說出口,李鯉湊到他耳邊小聲喊了兩句。
莊硯的耳根肉眼可見的變紅,氣惱道“大白日,不知羞!”
每次她都這樣,小寶貝,心肝寶兒……他又不是孩子了。
李鯉心裡知道羞,就不這麼乾了。
羞惱的表情也很可愛,欣賞夠了,李鯉在他臉頰上響亮的親一口。“真可愛!”
想g你!她沒說出來。
她一定是骨子裡就壞的女人,他越好欺負,她越想換著花樣欺負。
“阿鯉!!”
“我在!”
李鯉握著他雙手在兩側,壓著人在額頭親了親,又移到鼻尖,然後輾轉在唇角的小痣上。
莊硯覺得這是他見過最離經叛道的女人。
而自己好像越來越習慣了!
也不知道怎麼就從今日一定要讓她改改,變成了…這幅…任人采擷的模樣了。
“孩子還在外邊呢!”莊硯不讚同的握住她欲得寸進尺的手,隨時會被人撞破的禁忌感讓他在冬日也出了一層薄汗。
光是看著就說不清的樣子。
“裡麵的門我關了,他那麼小進不來。”
如今的西屋格外大,作畫的地方像一間書房,有單獨的雕花木門隔開,隻是往日這門不曾關過。
莊硯咬唇沒有啃聲,午日的陽光灑進來,將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照得根根分明。
後者當他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