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沒有聽錯,確實是一隻野豬,而且體形也並不大,估摸著也就百餘斤的樣子。
這樣大小的家夥對一般人確實有些威脅,一個不注意重傷喪命也並非不可能。
不過王越自認還能夠對付得了。
正思量著該如何下手。是用“投擲飛斧”直擊要害,還是仗著“支配斧頭”衝上去肉搏一番,順便鍛煉鍛煉膽量以及戰鬥經驗什麼的。
那野豬卻不等人。
衝出灌木叢之後腳步不停,拱著長長的鼻子,一溜煙就往遠處跑去……
顯然對方並非是為了王越而來。
可能隻是路過……
不敢怠慢!
若是再等下去自己恐怕追之不及。
他可沒信心在山裡跑贏野豬。
趁著角度合適,王越舉臂甩出手中斧頭。
伐木斧脫手而出,在空中打著旋兒,發出嗚嗚的風響,掠過三丈的距離,準確的嵌進目標脖子。
“嗷兒……”
野豬受驚吃痛,發出一聲高亢嚎叫,四蹄飛踹,奔跑著劃過一道弧線,以更快的速度倒奔而回,沿著來路急跑了去,脖子上還嵌了一把斧頭,一甩一甩的……
王越心頭一愣,知道自己低估了大型野生動物的生命力。
當下不敢猶豫,甩開雙腿緊追不舍。
野豬受驚之後跑得飛快,又仗著皮厚不管不顧的直往前竄,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王越在後麵追得辛苦,很多地方棘刺叢生,跟本不是人走的道。
幸好對方受傷之後血流不止,一路噴灑著流下痕跡。
特彆是路上不斷與樹枝刮擦碰撞,斧頭從其身上掉下來之後,血跡更是濃鬱。
王越彎腰撿回自己的伐木斧,見其已經被鮮血泡透了,滑膩膩的一股子血腥味。
有些嫌棄的拿在手上甩了甩,又用枯葉胡亂抹了幾把,將其勉強擦得乾淨些,至少拿在手中不會打滑。
心中同時也鬆了口氣,即便野豬沒撈到,斧頭回來了就不算虧本,至少不用挨王大富打屁股!
繼續沿著痕跡追下去,很快就發現野豬斜躺在一個矮坡底下,豬血蜿蜒流了一灘。
這會兒它隻剩下低聲哼哼的力氣了,彆說再跑,連站都站不起來。
便是看見王越走近,也隻是胡亂蹬了蹬腿,就再沒有其它舉動。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大量失血讓它喪儘了最後一點兒力氣。
想了想,王越將斧頭彆在腰間,走近前去將野豬翻了個身,然後喉嚨爆出一聲低喝,渾身筋骨發力,肌肉高高鼓起,借助山坡的落差將野豬整個抗在肩上。
腳下略微踉蹌幾步便即站穩,立起身來,認準方向後邁著急促的小步子快速離開……
這裡已經是林中比較深入處,少有人來的地方,誰也不知道還隱藏著什麼。
野豬血灑得到處都是,腥味發散,說不定就會引來個狠角色。
今天收獲已經夠多了,百多斤的野豬足夠吃上許久,即便賣錢也能值上幾兩銀子,王越並不想再節外生枝。
唯一的遺憾的就是自己想要鍛煉一番的想法落空了,隻得等下次。
不過未來日子還長,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