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如今可不是之前的小白，這段期間師父雖然不在，他也並非白白耗費光陰。
平日除了練武提升技能，相關的知識經驗同樣積攢不少。
不管是師兄師姐開的小灶，還是學堂那邊的大課都沒有絲毫落下。
習武之人，即便本身不會醫術，以其對人體的了解，隻要不是刻意隱瞞，小傷和重傷還是能夠看出大概來的。
以師父如今的樣子，可不是一點點內傷的問題。
之前主持山莊事務之際，為了安定人心，必定是用了秘法瞞過眾人，如今在最小的弟子麵前卻是再也支撐不住，露出些端倪。
對於自己身體，沈中凝卻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轉而問起王越，“這幾個月我沒在山莊，你日子過得如何，師兄們有沒欺負你？”
“沒有。”王越連忙搖頭，“師兄師姐對我都很好，眾同門也非常和善，大家都挺好說話的。”
“那就好！”沈中凝捋了捋頷下短須，麵上浮現一絲笑意。
“對了，這段時間有沒偷懶，劍法練得怎樣？”
這就是要考校武功了。
王越正是胸有成竹，一點不慌，當即沉聲應道“大師兄曾言，弟子天罡劍法已然登堂入室，達到修習地煞劍法的條件，不過傳授卻需師父允許才行。”
“哦？”
一個字的音調從低沉到高昂幾經變化，可見沈中凝內心已是驚訝之極。
原本不甚在意的樣子瞬間消失，因著傷痛而塌下的腰杆也強行支撐起來。
他臉上帶著驚疑的表情看向王越，一番細細打量之後有些迫不及待道“快施展出來我看看！”
王越猶豫的望了望這個不甚寬廣的廳堂，向師父詢問“在這裡嗎，還是去外麵？”
“就在這裡。”沈中凝拍了拍扶手，“怎麼，有問題嗎？還是做不到？”
“沒……”王越搖頭。複而語氣堅定的說“能做到。”
若是初學劍法之時能發不能收，以此地廳堂的大小自是施展不開，如今劍法熟極而流，自是能夠舉重若輕，收發之際遊刃有餘。
當即也不多言，從腰間取下木劍，抬手一招驚鴻一瞥使出，隨之就是橫掃千軍、黃粱一夢……整套天罡劍法三十六式依次展現。
雖隻是木劍，在王越手中亦使得大中至正，不偏不倚，好似有霍霍光華於廳堂閃耀，更有絲絲森然殺機潛藏……
沈中凝見之先是臉色一變，而後複歸正常，卻是一句話沒說。
直到王越一套劍法順利施展完畢，他才突然開口問道“你殺過人了？”
聞言，王越心下一驚，瞬間想到於翠竹林中殺死那兩位聖騎士的事情暴露了。
不過師父問這個又是什麼意思？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為什麼見麵之時不問，非得等自己將劍法練完？
難道……
現實並未給他過多思考時間，按照心中的推論，王越果斷選擇承認，“是！”
“嗯！”出乎意料的，沈中凝反應異常平靜，一點看不出談的是關於殺人的問題。
就像問的今天吃了什麼一般，隻是點點頭，口中吐出一個意義不明的音節。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