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女說話的聲音很小,卻瞞不過聖嬰的耳朵。
他原就不是個蠢的,這下子他可算是明白了自己母親羅刹女今天弄這出是為了什麼。
就聖嬰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會在阿萍身上亂啃,難不成母親也去看凡人那些書了
覺得自己喜歡阿萍,就得往她身上胡亂啃
在風月之事上,聖嬰的不理解撞上羅刹女的懂得很,兩兩對上,因為信息差上就出了錯。
來自於自己生身母親的不信任,讓聖嬰又一次氣笑了。
阿萍怕他亂來,聖嬰能理解,畢竟自己對她的覬覦一直在表現,羅刹女對他的怕,就讓聖嬰無法理解了。這關她什麼事啊
他都沒管她和父王的事兒,她來管他和阿萍乾什麼
作為被絞進這件事情裡的唯一一個人類,阿萍打量著在場所有妖怪的神色,她倒是還原出了最貼近事實的真相。
按照羅刹女那個思維邏輯,她估計早早地就對聖嬰玩那套兒大避母了,然後在生活中處處以夫為天的她自然就忽略了聖嬰,再然後又因為聖嬰是屬於她的兒子,她的關心又讓她亂了分寸。
再然後就是聖嬰這頭蠢牛犢子的天真,讓羅刹女眼中的事情真相越發混亂。
阿萍看這牛脾氣母親和真小牛兒子之間的大戲,她就算是個看戲人,此刻也情不自禁地為羅刹女在心裡點了一根蠟。
她真慘,但凡是自己真的勾著聖嬰走了歪路,他倆去做了些色色的事情,她現在看起來都不會這麼尷尬。
對於羅刹女的慘,阿萍感到好笑的同時,又再次在心裡為自己遵紀守法的靈活大讚特讚。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二十多年的種花公民,她當
然不會去猥褻未成年,哪怕未成年上趕著也不可以。
哪怕到了古代,隻要不是危及到了阿萍的生命安全,她都願意去守現代種花法的。
現下場麵在聖嬰趕回來後,鬨成了這樣,阿萍要做的也隻有是縮在一邊安靜吃瓜,看牛牛母子互頂。
畢竟她隻是一個被妖怪以為侮辱到了的現在正生氣的可憐的凡人女子。
她怎麼有能力去給妖怪母子打圓場呢
阿萍麵對聖嬰為她出頭的舉動,心中的感歎比不上驚訝,她這副誰讓他不痛快了,誰都敢懟了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他平時和她相處的樣子。
阿萍低下頭抿抿唇,形容不出現在自己心裡複雜的感受。
她是他的第一個玩伴,占據了朋友位置的唯一的那一個存在。
阿萍知道友情有時候比愛情還具有更苛刻的排他性和獨占欲,朋友的吃醋和在意有時候鬨起來比戀人之間還要揪心。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把友情和愛情逐漸混合在一處的聖嬰,他
他們兩個以後會怎麼樣呢
他們這一人一妖間很多問題都讓阿萍不敢多想。她也就是憑借著倆人生命線不一樣長,才在安心擺爛。
可擺爛並不意味著阿萍是個能安心享受他人好意的主。
阿萍揪住聖嬰給自己披在身上的衣裳,左手從地上撿起他丟在地上白色的裡衣,搭在他的肩上
“好啦,聖嬰我們回屋裡去吧,我有些冷了。”
聖嬰接住衣服,最開始聽到阿萍這麼說的他沒有接話,而是仔細地觀察了阿萍的神色,才問沒事”
“從來就沒事。”阿萍抖開衣服示意他穿上“在這大眼瞪小眼的也無聊,陪我去午睡吧。”
聖嬰穿上衣服,他看阿萍的樣子也不像是來給他們母子打圓場的,她性子可記仇了,這點聖嬰最清楚。
自從自己強迫她來了他家,她幾乎就沒給過他好臉。前陣子那些親熱也沒讓聖嬰找回過去阿萍麵對自己時的笑臉,不過好在的是阿萍沒有對他撒過謊。
聖嬰麵對著阿萍時,臉上的表情立刻就柔和起來,他的眼神像是山間清澈的潺潺溪水流向阿萍“好,回去午睡,我們回去說。”
說罷,聖嬰看也沒看院子裡的眾妖就攬著阿萍回了房間。他們身後緊跟著先前偷跑去通風報信的鬼靈精。小妖怪機靈地把地上阿萍和聖嬰脫下的衣服撿起來抱在懷中,就跟著一起進了房間。
剩下站在院中青白著臉的羅刹女拂袖而去。
等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她就垂著淚去牛魔王麵前告狀“大王你可得為我做主,紅孩兒今日竟然為了他帶回洞府的凡女忤逆我”
昨日饗宴後宿醉到這時,才醒的牛魔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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