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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萍離開了小河龍王的府邸,她依舊走著水路。但比起之前趕路的小心翼翼,她路上雖然謹慎,但心裡卻沒那麼多忐忑了。
她光明正大地在水中行走,再也不懼怕獨行於水族當中。
阿萍平常地和異族們在路上偶遇。遇見挑事的妖,她也不怕,正好讓她拔劍戰個痛快,給自己練練膽。
有著長期生活在和平時代經曆的人,要她馬上拔刀與人搏命拚殺,是不可能的。
哪怕知道和自己對峙的生物隻有外表是人,也不行。
阿萍覺得現在的她比起閉關苦修,更需要的是鍛煉她的實戰經驗。
殺生道,再是一門強勢、殺傷力強的法門,修行的人不敢不忍去向對手下刀,那就是無用的。
阿萍在應對一次次妖怪的挑釁下,從最初的揮劍遲疑變成了抬手毫不猶豫地劈刺挑戳
因為受傷和流血給足了阿萍教訓,她若留情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殺性不好控製,阿萍就自己約束自己
不出劍則罷,出劍了就要見血
阿萍白天在水中趕路和前來挑釁的水族對戰,晚上就爬上岸見木伐木遇竹劈竹,用樹藤牛筋草等植物紮出一條木筏,睡在上麵隨水漂流。
反正這一路上她鬨出的動靜也不小,晚上在筏子睡個安穩覺也沒個什麼大不了。
總不能為了躲頭小牛犢,她就要一直過得憋憋屈屈。
現在她身上留下的妖氣不在了,他找到她的可能性就更少了,阿萍也願意讓自己在修行的路上過得更舒服些。
夜晚的河麵上漂著一艘小木筏,上麵躺著一個人,放著一盞燈,晃晃悠悠地隨波逐流。
遠看著會讓觀者覺得這木筏將翻未翻,燈籠忽明忽暗,看著處境十分危險。可說到底也隻有乘著筏點著燈的當事人的感受最明顯。
人到底還是人,木筏上雖然搖搖晃晃也不安穩,但比起睡在冰冷的水底,睡在木筏上的待遇簡直就是天堂
哪怕不能陷入深度睡眠,也讓阿萍臉上的黑眼圈消退了許多。
這樣水麵水下的生活,試探性地過了一個月結果平安無事後,阿萍就在一天清晨上岸趕路。
在岸上,阿萍也遇見來找事的妖就毫不留情地持劍就乾,乾完如果看見找事妖的皮毛不錯,就剝下來硝製,等到什麼時候到了大城市,就能把皮子拿出去賣。
路上的日子天天都是風餐露宿,連阿萍吃的鹽都是跟著山裡的野物找的鹽岩,泡了水澆在烤肉上。
可就算如此差的食宿水平,阿萍卻還是長大了。
她趕路的這三個月,不僅個子長高了,就連身上的肌肉也增加了不少。走起路來她找回十歲出頭哪兩年的輕鬆有力。
身上鬆散的軟肉變得結實,阿萍現在的身形看比之前瞧著還要小兩圈,身上的肌肉卻很結實。
一天阿萍在山中小溪邊擦洗身體時,還發現自己腹部有了四塊腹肌,變得
健美修長的身體,給阿萍帶來了很大的自信。
上了岸的生活,阿萍每天也過得很規律,趕路的時間、練劍的時間、背穴位譜和找野稻子的時間,阿萍都合理地把它們一一安排在每天的不同時辰內。
阿萍的日程很充實,她過得累且快樂,再忙還沒忘記給自己留下每天最少兩個時辰的睡眠時間。
阿萍撿起了現代的日曆,她每按照自己定下的日程表忙碌了六天,就會空出一天休息。
說是休息,在廖無人煙的野外,阿萍能做的就是睡一天懶覺或者去觀賞野外的自然風光,而不再彎腰去看低矮的植物。
阿萍今天走到一處荊棘叢生的惡地,阿萍瞧著路上無處下腳,又去伐了幾顆樹造出木筏下水漂流。
她在木筏上站著,欣賞著這處荒涼地,突然想到這裡真適合搞科研,遠離人煙地表瞧著也沒什麼綠植,炸了爆了什麼的完全不讓人心疼。
有了自由,阿萍瞧岸上一叢普通的荊棘,也能瞧出它造型彆致。
隨著時間過去天色越發暗,沒一會兒就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阿萍不緊不慢從百寶囊中拿出蓑衣穿在身上,取出油紙傘撐開擋在頭頂。做好防雨的準備後,阿萍欣賞著雨天的山色朦朧,清新的水汽隨著她的呼吸盈滿在她的胸中。
此情此景下,心情美妙的阿萍忍不住對著遠處美好的山景,吟詩一句“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要不是她現在還沒有立下一番事業,建立紅星支部,阿萍這會兒更想吟的是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你彆說還真彆說詩詞出口還真比喊一句爽啊什麼的有格調
阿萍美滋滋地繼續賞景。
現代人看到美景吟詩通常都是一句,沒有吟一首的,現代人的記憶是薛定諤的牢固,嘿嘿嘿
她今天心情很好,可惜接下來遇到攔路的匪徒,讓阿萍的好心情沒有保存下去。
平坦的水麵上出現了幾條用麻繩連在一起的漁船。
這些船瞧著比阿萍腳下的木筏要體麵得多,可惜體麵船上的人卻在做不體麵的事。
因為踏上了修行的道路,阿萍的五感變得敏銳。哪怕一開始她沒反應過來船上的異響是怎麼回事,兩方人馬的距離近了些,她也聽出來那聲音是怎麼回事了。
惡心,阿萍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瞧著她和那幾條漁船的距離越發近了,阿萍從懷裡的百寶囊中取出雙劍掛在腰間。
漁船上放哨的人在阿萍的木筏靠近時,就飛快鑽進漁船的棚子裡報信。
幾個留著胡子衣衫襤褸的大漢拿著傷人的家夥從棚子鑽出來。
他們的視線穿過雨簾,望見了前方撐傘披著蓑衣身著紅色騎裝站在木筏上的美人。
隻一眼,就讓男人們看直了眼。
她容貌豔麗,身姿婀娜,如同貴人花園子裡的嬌豔紅花一樣鮮亮。就算現在她滿臉冷漠地看向他們,這模樣也好
看得讓男人們手足無措,找不出任何言語來描繪她的風姿。
漁船上領頭的留著絡腮胡的漢子最先回過神,他緊盯著穿紅衣的美人咽了兩下口水“我這是見著天仙了,兄弟們要是能和這樣的婆娘睡上一覺,死了也值”
不同於老大的色迷心竅,其他男人們有些不安
“這彆是個妖精吧”
“要不算了,乾那事和那個婆娘乾不是那樣,何必為進個洞而送上性命”
老大並不理會嘍囉們的不安,臉上帶著些像是懂得很多的淫笑“女妖精你們怕個屁蛇女狐女才好,不就是要陽氣嗎陽氣我們多的是,一人來上幾回,喂不飽她”
這話說得男人們心中躁動,他們劫來的女人,再是白嫩乾淨,不出兩三年就變樣了,哪有眼前的女妖精誘人。
男人們都被絡腮胡老大挑起了興致,個個摩拳擦掌地想要去把那木筏上的女妖精拽過來快活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群裡一個瘦小些的瘸腿男子,有些抗拒地說“她要是個男狐狸變得呢”
“男的哪有什麼”絡腮胡老大繼續笑道“大不了,做事時你讓他轉過去好了”
他這話惹得男人們哄笑不止,藏在他們猖狂的笑聲下,漁船棚子裡飄出了幾聲女子壓抑的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