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嬰在額頭冒汗的小河龍王的代領下逛了他的府邸,也從他府邸內許多水族的口中聽到了阿萍在這裡生活時的模樣。
那個一夜頓悟就找到修行法門的人,真的是她的阿萍嗎
聖嬰有些迷茫地在椅子上坐著,聽著小河龍王府邸內來來往往的那些水族們誇耀著阿萍的天才。
所以,是他的錯嗎
是他耽誤了阿萍。
聖嬰揮手讓小河龍王不用再繼續陪他了,他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讓小河龍王離開了眼前,剩下的水族們再想說些什麼,他也沒有心情再聽下去。
聖嬰一個人坐在廊下,望著窗外遠處水中遊動的魚兒發呆。
他回想起小河龍王府邸內教授阿萍學習醫術的那隻老龜,他自認為小聲、不、或許是他故意說給他聽的話
“難怪小姑娘學什麼東西,都是一副很著急的樣子,原來是不快點變強就要”
就要什麼,老龜沒把話說完,但聖嬰自己在心裡把話補齊了。
就要被惡妖抓住再困進妖怪的洞府裡。
這麼說來,阿萍離開他後,吃住是沒有在他身邊的好,但她的生活卻過得愈發精彩,笑臉也比留在他身邊露出得多。
聖嬰心裡忽地一疼,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他竟然覺得自己以前像是被豬油蒙了心
不然他怎麼會隻顧自己快活,而把阿萍丟進漆黑的洞府裡日複一日地等待著他回來。
明明他是有機會教授她武藝,帶著她出去玩的,他怎麼就忘了自己帶她離家的理由呢
這樣想來,阿萍跟著他,還沒有他母親羅刹女的生活過得舒服安逸,他竟是將她的自由也給奪去了
聖嬰難受地低下頭,眼中泛起了水光。深呼吸了幾下,他狠狠地用手抹了一把臉,承認是他在無形中又模仿了父王對待母親的方式來對待阿萍,是他錯了,而阿萍沒錯
她不是一個甘願受委屈的人,那麼做下離開他的選擇,這很正常。
母親會愛上父王這樣的妖,可阿萍卻不會垂青模仿著父王的他。
聖嬰從椅子上起身,快步離開了小河龍王的府邸。
刨開他的心來看,想來阿萍曾經罵他那些話沒錯,他和其他妖怪一樣瞧不起她,他也隻是個裝得好一些的妖怪。
可聖嬰確定自己在阿萍心中是不一樣的。其他妖怪瞧不起她,她不會覺得怎麼樣,而自己瞧不起她,卻讓她傷心了。
傷心委屈卻不能哭出來的阿萍,聖嬰無法想象她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但他現在光是想著自己讓她受的大大小小無數的委屈,心裡就疼得很。
他要去找到阿萍,她
打他罵他都行,他會認錯真的會改的,彆再像現在這樣他想她卻不能見到她。
隻能在虛假的想象中用回憶折磨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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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妖怪的愛,像是一團燙人的火,少年妖怪的恨,則是一團噬人的火,而少年妖怪的悔意,卻像火焰燃燒時發出的濃煙,濃密地悶進胸膛捂碎了少年妖怪的心。
愛情友情混合在一處,將要失去友人、愛人的恐慌感,讓聖嬰真正的焦急起來。
這樣的情緒來得比阿萍第一次用匕首捅他時的驚慌來得更急更沉。
好在一路上河裡的水族,在聖嬰問起阿萍這麼一個人時,都留有印象。水族們在給他指路時,或多或少都說了些關於阿萍的事情給他聽。這些稀碎的小故事極大地安撫住了聖嬰心中的疼痛,讓他不至於在路上就因為心裡的痛,而發了瘋。
一路在水中疾行的聖嬰渴望立刻趕到阿萍麵前,求她給自己一個悔改的機會。
而在遠方漁船上順水趕路的阿萍,她卻在船板上收到了敖摩昂傳來的消息。
透明的拇指粗的水龍立在甲板上,用水流在甲板上寫出了一行字
“牛妖入水尋來,萬望阿萍姑娘保重自身。”
寫完這行字,那水龍也散了。
阿萍看著甲板上的水字,說不出她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盯著看了一會兒,她抬腳抹去了水字,轉身進了船上的棚子內。
棚子裡的毓秀看著阿萍進來了,立刻招呼她過來吃飯“快來,剛才正想讓梟奴叫你吃飯呢,我今日做了麵條。”
阿萍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她對著毓秀說“我們快點吃,吃完這頓飯後我們就上岸棄船改道。”
毓秀茫然地問“這是為什麼岸上可不好走,荒山野嶺的。”
阿萍“有妖追我來了。”
聖嬰,他和她的關係怎麼樣也到不了仇家這個詞,阿萍隻能含糊地和毓秀解釋。
毓秀一聽是妖怪追殺先是害怕了片刻,接著她看了阿萍一眼又放下心來。
領頭的老大都不急,她嚇慌什麼
毓秀端著碗靠近阿萍,好奇地問“那妖追你乾什麼你欠他錢還是欠他命了”
阿萍“都沒有,你快吃吧。”
這債,她的確欠了,不過欠的是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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